“……我做不到。”
葉紅拂也很直接。
她說的是做不到,而不是不願做。
葉紅拂是個言而有信之人。她答應過寧奕,在草原的這段時間,有需要她出手幫忙的地方,都會出手,不會含糊。
“我的殺人法,都是一劍一劍積攢出來的。其實在‘殺人’這件事上,最好的進步方式就是讓他們親自去體驗生死。”葉紅拂望向寧奕,又望向這二百餘人的練刀騎團,搖頭道:“而且……你這騎團人太多了,一個兩個,還能單獨傳授廝殺經驗。”
“你說的這些,我和雲洵已經考慮過了。”寧奕笑道:“十天之後,我的人要和荒人打一場,這一戰必須贏。”
他這一次來到草原,需要得到荒人足夠的尊重。
烏爾勒,不只是一個名號。
更是地位的象徵。
“關於青銅臺一戰的對陣,我心中已經有了兩個人選。”寧奕望向葉紅拂,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教導其中一個。”
“你答應我的‘砸劍’還沒兌現承諾呢。”葉紅拂淡淡道:“幫你教導一人,僅此十天的話,不是問題,只是此事做完,我有什麼報酬?”
她只對砸劍有興趣。
“你跟我來。”寧奕喚出
飛劍。
兩人踩著飛劍,離開雪鷲領,來到母河域外一座偏僻孤山。
這座荒山三四十丈,規模並不算小了。
四下無人,一片孤寂。
大日照拂,黑巖生輝。
“答應你的‘砸劍’,自然不會忘。”
山底之下,寧奕收起飛劍。
選擇在這裡落腳……是因為此地足夠偏僻。
在神魂變異之後,他還沒有經歷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因此,上一次施展“砸劍”,還是在對抗韓約之後。
自從三股不朽特質凝合,寧奕便預感到,自己的一些法門或許會因此生出變化,譬如說“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