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很充裕……應該夠了。
……
……
“三年?五年?要去這麼久啊?”
溫韜聽到了太和宮一位道者的話,震驚開口,望向玄鏡,道:“小丫頭,你這是要把我小師侄直接拐到道宗當上門女婿啊?下次回蜀山的時候,孩子是不是都會打醬油了?”
玄鏡被這句話噎得無語,只能憤怒地與溫韜對視。
溫韜嘿嘿一笑,就喜歡看到這種氣憤而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谷小雨已經上了馬車,坐在玄鏡對面,少女取出一條毛巾,替谷霜擦拭面頰,同時以星輝蒸發後者體表的溼氣,一時之間,熱騰騰的霧氣和冰冷的雨氣交織,道宗的馬車也不著急,安靜停在大雨中。
陳懿的性格十分沉穩,並不催促玄鏡動身。
“太和宮的瑣事太多,而且會很忙……”玄鏡嘆了口氣,言語隱晦地解釋,小閣老李長壽的身死,以及何帷杜威隕落,會掀動道宗一系列的政變風暴,這一次她帶著亡父的宮主佩令回到西嶺,勢必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她無法保證,多久能夠結束。
三年或許已經是一個很短的期限了。
“知道了知道了。”溫韜嘆了口氣,望著車廂內的小師侄,戀戀不捨道:“小雨啊,我們要分別了,師叔捨不得你。你現在還小,銀子都給師叔保管吧?”
谷小雨傻呵呵地笑著,撓頭回應:“師叔,我想起來了,你還欠我二兩銀子呢,要不你先把銀子還了吧?”
溫韜已經一騎絕塵而去。
剩下吳道子,錯愕看著御馬如飛劍的溫胖子,短短數個眨眼已經消失在雨幕之中,此情此景,打心
底佩服這胖子的拔腿無情。
這跑路跑得也太快了。
他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接著從懷中取出了紅雀,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谷小雨和玄鏡一怔。
吳道子掌心的紅雀,已經瘦得不成模樣,皮毛破碎,斑斑血跡,不過此刻已經結痂,一道道青燦陣紋烙刻在紅雀的骨骼之中,不斷迸發出輕微的破風聲音,一縷又一縷的生機陣紋運轉,升起。
若不是這些生機,這已經是一具死物。
“紅雀在閻惜嶺拼命護住了寧奕,它如今神形凋零,靈智下跌,需要回到道宗紫霄宮的‘赤練爐’內休養。”吳道子看著紅雀的傷勢,有些心疼,輕聲吩咐道:“谷小雨,你隨玄鏡回西嶺,切記要照顧好它。”
谷小雨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將紅雀捧回。
吳道子又取出一枚掛墜,秘密交給小傢伙,傳音道:“這掛墜是一座秘密洞天,我和紅雀這幾年踏尋的風水龍穴,聖山墓陵,搜刮了許多聖物。它應得的這一份,都在這座秘密洞天內。”
谷小雨接過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