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倒懸海開了萬萬年太平,也見證了滄海桑田的變化。
但“元”也丟失了很多。
寧奕能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刻在骨子裡”的悲哀,很久之前,他在觸控骨笛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
遺失故鄉之人。
異鄉人。
或者說……丟失記憶之人。
寧奕揉著眉頭,從壁畫之中退了出來。
……
……
天清池主的府邸正門重新合上。
湖心亭水面波光粼粼。
輕席飄拂。
四個人神情都有些負責,顯然均是有所收穫。
那位不知名諱的“大隋國師”,名字叫元。
但除了寧奕,他們都不曾見過元,只是聽過國師的傳說罷了。
“天清池主與國師是什麼關係?”顧謙發問。
這是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以歷史的推進來算,天清池
主在混亂年代,諸妖平定,靈山動盪,但大隋早已開國,這副壁畫裡記載著的是開國之前的“黑暗時代”,那座參天山脈和巨木已經不可尋覓,至於那場滅世的戰爭,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全都被歲月風化。
“元要比天清池主早……”
裴靈素沉聲道:“但似乎有些不對。”
丫頭的直覺裡覺察出了一些問題,但卻說不清楚。
張君令也蹙起眉頭,道:“中間差了數千年,怎麼聯絡到一起的?天清池主是國師的傳人,繼承了這副壁畫?”
這是一個極有可能的答案。
也是當前情況下近乎唯一的解。
顧謙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