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與徐清焰並肩而立,他輕輕攬著這個好看到極點的黑紗姑娘,心境卻一片平靜,絲毫漣漪也沒有生起……修行到他的境界,人間的紅顏再是好看,入眼看去,都不過是一具白骨。
他攬著徐清焰,像是攬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這座天下需要我……而我,需要你。”
他笑了笑,拍了拍黑紗女孩的肩頭,不再開口,緩步走下皇座臺階。
……
……
整座承龍殿,早已被威壓所籠罩。
涅槃境界的大能,舉手投足,便可以輕鬆鎮壓一方天地。
至於站在大隋天下至高點的太宗……更不用說。
那股威壓,罩在寧奕的心頭,他連抬起頭來都做不到。
實力差得太遠。
他就像是一隻蚍蜉,而緩慢向他走來的皇帝,則是執劍者古卷裡那株燃燒無數星火的永恆古木。
“寧奕。”
皇帝唸了他的名字。
然後便是不帶感情的字句。
“細雪的承劍人。”
“徐藏欽定的蜀山小師叔。”
“西海葉長風的關門弟子。”
“以及……朕親自封賜的天都劍行侯。”
太宗看著寧奕,他說出了寧奕的每一個身份,然後轉了目光,望向裴煩丫頭,笑著問道:
“朕當初賞賜給裴旻的那把劍呢?”
丫頭怔怔看著皇帝。
寧奕嘴唇乾枯,抬起頭來,喃喃道。
“大隋天下,劍氣行走……”
劍行侯敕封的來歷。
關於自己和丫頭的身世來歷,那個男人……早就知道了。
或許,蓮花道場發生的一切,三皇子佈局深久,最終斬釘截鐵的那一場“揭露”,在他的眼裡看來,只是一個“恰到好處”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