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麼……
卸下鐐銬之後,背後有一位執法司的持令使者,伸出一隻手,狠狠推了一把。
寧奕向前踉蹌倒去。
兩位持令使者夾住了他,向著石門外踉蹌前行……昏迷的時辰裡,寧奕的身體在沉寂之中,還不覺得如何痛苦,如今恢復行動,瞬間痛苦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蓮花道場外的那場大雨。
無數疾射而來的箭鏃。
寧奕神情蒼白,他把斷續的記憶全都補齊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星輝和神性被鎖死了。
細雪和稚子也不見了。
他失去了所有。
所有的所有。
把一個關押深牢之中的犯人押送出來……往往意味著,那個人要死了。
寧奕適應了強光,他被一路推著前行,最終被押送到了一輛鐵質的刑車,手腳重新被拴住,說是刑車……更像是一個鐵籠,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頹然坐在囚籠之中。
寧奕被推出牢獄的時候,傷口破裂,鮮血還在不住的流淌,此刻簸坐在鐵籠車上,披頭散髮,看起來像是一個乞丐。
這是……要去哪裡?
丫頭呢?
裴丫頭呢?
寧奕的目光有些焦急起來,執法司牢獄的門前,那扇白銀大門緩慢敞開,他被推了出去……
外面是人山人海。
天都城的人潮,安靜而又肅穆,立在街道兩旁。
寧奕有些恍惚。
今日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執法司門開,三皇子李白麟坐在白馬之上,他俯視著牢車鐵籠裡的寧奕,緩緩開口,道:
“你在西嶺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副模樣?”
當然沒有回答。
寧奕的目光掃過李白麟,直接無視了對方,繼續去尋找丫頭,他的神性和星輝都被鎖死了,就連那份敏銳的感應之力也無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