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焰只是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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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厭惡太子殿下,是因為喜歡寧奕的緣故麼……”崤山居士笑著伸出一隻手,輕輕撐著下巴,喃喃道:“有些時候,我不是很能理會這種虛無縹緲的情感:他人的喜歡,憤怒,悲傷,被我看在眼裡,仔細咀嚼,卻發現自己一片木然,無法感同身受……”
“太子殿下幫你很多,遠遠不止一枚藥丹。”崤山居士的語氣並沒有主觀的勸解,他只是客觀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困惑說道:“他每日來東廂,給你送一枚蓮花閣的藥丹,驅逐不懷好心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不是一個壞人,為什麼不喜歡他?”
徐清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多麼厭惡……其實是說不上的。
回想松山獵場的初見,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李白蛟身為大隋太子的身份,騎在白馬上的男人拔刀斬殺了千年離魅,這是一副極其驚豔的畫面。
那抹極快的出鞘刀光,讓她由衷覺得震撼。
可少女入世見到的第一縷光,是推開感業寺的少年寧奕。
此後心中,就再容不下其他的光。
在見到白龍令,知曉了李白蛟大隋太子的身份之後,原本的好感就變了一種味道……無論那位太子殿下再如何耀眼,她都沒有絲毫感覺,更談不上喜歡。
因為送藥的緣故,她感到了一絲被“規矩”束縛的壓迫。
每日都會有人,來關注東廂今日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為什麼,陛下大發雷霆,重罰了東境娘娘,只知道這件事後,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重新被囚回牢籠。
而且那位大隋太子在送出藥丹的時候,總要試著觸碰一下她的手指,肌膚。
她想到了小雨巷深處的那位閻醫師。
即便是有所好感的人物,也會慢慢變得厭惡。
戴上面紗,是因為她不想讓那位太子看到自己的容貌,心中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被看見的話,並不是一件好事。
“噢……我明白了。”
徐清焰思緒恍惚間,崤山居士忽然道:“是因為紅露姑娘的緣故麼?”
紅露?
徐清焰怔了怔,想到了在松山獵場見到的那位紅衣女子,生得極好看,一顰一笑動人心絃,天生嫵媚。
“太子殿下的身份尊貴,需要很多人物點綴……紅露姑娘只是其中一個,依附天都蓮花閣,可以得到很多東西。”崤山居士若有所思,意味深長道:“哪怕只是當一個附屬品,也可以得到很多,很多……所以很多人前赴後繼。”
徐清焰挑起眉頭,正準備冷冷開口。
“但你……千萬不要這樣。”崤山居士微笑道:“陛下把我從靈山喊來,其實是一個錯誤,我教導不了你修行。我能夠教你的,唯一一個道理,就是不要當任何人的依附品……東境,西境,蓮花閣,甚至……”
頓了頓,略過了不該說的幾個字。
崤山居士的語氣無比凝重,嚴肅道:“這些都不是好東西,所以誰也不要依靠。”
徐清焰揉了揉眉心。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從靈山遠道而來的大德,有時候出乎意料的正經,有時候則是一副超脫眾生的灑然,灑然到不像是一位活了百年的老人,更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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