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一的神情有些蒼白。
他看著裴煩,像是看著一個怪胎:“你都記得?”
他沒有說記得什麼,也沒有問有什麼。
丫頭點了點頭,道:“我都記得。”
柳十一看了一眼裴煩,又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刻痕。
他忍不住開口道:“寧奕出門要到什麼時候?”
裴煩低垂眉眼,淡淡道:“不知道,或許下午,或許晚上。”
柳十一尷尬道:“他去皇宮找那位徐姑娘?”
丫頭點了點頭。
柳十一又問道:“你不去?”
丫頭搖了搖頭。
“他是去給徐姑娘治病的。”裴煩道:“徐清焰姑娘在東廂送了一封信,她素來身體不好,得了一種難愈之症,需要寧奕去醫治,我治不了,為什麼要跟著去。”
柳十一啞口無言。
......
......
“清焰姑娘不在東廂?”
“寧小侯爺,這幾日,徐姑娘都在跟隨崤山居士修行學習,白日外出。”
天都皇宮,東廂園外。
靈山的苦修者揖禮道:“我等負責在東廂園看守門戶,若是小侯爺想見一見徐姑娘,可以等到太陽落山之時,每日徐姑娘都會在暮時回宮。”
寧奕好奇道:“她跟隨崤山居士外出修行?”
靈山苦修者只是簡單說了一個字:“是。”
寧奕剛要開口,苦修者就直截了當道:“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徐姑娘亦未曾有所囑託。”
寧奕笑了笑。
“閒來無事,我等一會。”
他如今無事在身,修行劍心,走上了一條正道,萬化劍心已經初闢,悶頭苦修的收效十分地低下,就算一天十二個時辰坐在府邸裡打坐,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寸進。
寧奕看了一眼東廂,靈山的苦修者,跟隨崤山居士,這些人與麻袍道者一樣,說了不準進,那麼便是不準進,一群犟驢,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會開門。
寧奕站在東廂園門口,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在這偌大皇宮內逛一逛。
未多時。
遠方便傳來了一陣腳步激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