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都,我找了一處地方修行。”
“修行?”
“練劍。”
“怎麼練?”
“天都太吵。一般來說,我喜歡找一個無人的地方。”
柳十一躺在床榻上,肩頭的傷口,蒸發出絲絲縷縷的黑氣,這倒不是死氣,這縷劍氣極毒,入體即化,此刻被金丹藥力逼出,升騰如煙。
“很顯然,這一次你找到了無人的地方。”寧奕斜斜依靠著藤椅,懷抱雙臂,道:“於是你撞到鬼了。”
柳十一面無表情。
這個笑話貌似有些冷,寧奕訕訕笑了笑。
“地府有十殿閻王。”柳十一微微轉頭,望向寧奕,道:“你應該知道的吧?”
寧奕點了點頭,道:“十殿閻王,十個位子就放在那裡,象徵著殺戮與地位。地府裡,一切以實力說話,所以十殿閻王,都是極兇的殺手,我之前在小雨巷殺死了一位。”
地府第十殿,輪轉王。
柳十一面色蒼白,道:“從走出劍湖宮,這幾個月來,我與地府第九殿平等王,已經交手過三次。”
“三次?”寧奕眯起雙眼,道:“在長陵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你身上有傷。能夠交手三次之多,說明他奈何不了你,地府殺手,都是講究一擊不中,立即遠遁。可是為何,此次會受此重創?”
三道劍傷,幸好沒有命中心臟,丹田,氣穴,這類重要地方。
否則柳十一已經是一具屍體。
“兩個原因。”
“首先,以往只有平等王......而這一次,不止一個人。”
“其次,也是主要的原因......我的劍斷了。”
柳十一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就直勾勾的看著寧奕。
某人神情有些微微尷尬,仍然面不紅心不跳,故作淡定,一副無奈模樣,攤手道:“喏喏喏,有句話怎麼說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說幫你取了羌山長氣,你不要,現在怪我咯?”
寧奕挑了挑眉,道:“那就意味著你只能乖乖捱打咯?嘖嘖,沒了劍還能逃回來,真是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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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一注視著寧奕,看在對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他吐出一口氣,懶得再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