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道:“那麼,誰又會選擇在長陵之巔打?”
“你。”
寧奕頓了頓,微笑道:“還有我。”
“這地方不大,但是對於兩個沒有破開十境的人來說,足夠了。”
寧奕拎起油紙傘,渾身氣機灌入傘中,細雪慘白的劍鋒被輕輕旋轉而出。
“我觀盡了長陵劍碑,那顆本命劍心,只差一絲可以凝聚。”寧奕輕輕吸了一口氣,道:“想來你也是一樣?”
柳十一仍然按著“燕歸巢”,保持巍然不動。
“我追求簡單,你也追求簡單,一個是從三千到一,一個是從零到一。”寧奕看著柳十一,輕聲笑道:“你如果不笑的話,好像確實有些像是西門飄雪。”
柳十一看著寧奕,挑眉道:“可你看起來,跟那個要謀朝篡位的白雲島主,一點也不像。”
寧奕笑了笑。
“那是......”他拎起細雪,輕聲喃喃道:“因為我不會輸啊。”
長陵之巔的霧氣,陡然被切斬而開。
寧奕踏地掠出,那柄油紙傘被他自上而下的掄砸而下,這是徐藏教給他的砸劍,柳十一在這一瞬間拔劍而起,遞出了一道刁鑽而又詭異的長線。
一蓬劇烈的劍光憑空炸開。
寧奕面無表情,那柄油紙傘被巨大力量震得脫腕而出,卻仍然在寧奕的掌控之中,半個呼吸的時間,細雪由左手換到右手,看起來就像是柳十一的劍勁,幫助寧奕完成了一個無比自然的換手動作。
再一次的,砸劍!
柳十一腳底凹陷下去,土石飛濺,這位白衣少年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哼,他腦海裡下意識湧現出了,劍湖宮的無數劍道秘卷,若是他使出自己曾經所學過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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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那麼寧奕的劍式立馬就會瓦解。
但是柳十一併沒有。
就像是在長陵山道上,迎著大雨狂奔的那樣。
雨勢已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