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這時候你又說是誤會了?你以為我是瞎子,你以為我是傻子啊!”關琳琳狠狠瞪了甄朱兒一眼,然後氣呼呼地對程虞說道,“小魚兒,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只聽“砰”地一聲,車門關上了,小跑車冒出一股濃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程虞傻呆呆地站在路邊,他想不清楚,關琳琳究竟是怎麼就知道自己和甄朱兒在這裡喝酒呢?
這時,服務員給叫的計程車到了。甄朱兒說道:“程虞,我先走了。你快去跟你女朋友解釋一下吧。”
“甄朱兒,你自己能行吧?”程虞問道。
“放心吧,剛才這一陣子,我已經醒酒了。”甄朱兒伸手接過自己的包,轉身上了車,“程虞,不好意思,讓你女朋友誤會了。你快去找她吧。”
看著甄朱兒的計程車轉過街角,程虞的思緒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他想了半天,拿不準此時究竟該不該給關琳琳打電話。
“這可怎麼向關琳琳解釋呢?”程虞犯了難,“看樣子,這次關琳琳是真的生氣了,她居然說出了一刀兩斷這樣絕情的話,恐怕我的電話她也不會接了。”
最後,程虞還是試著撥出了關琳琳的手機號,但訊號剛一接通,就被關琳琳給掛了。
程虞嘆口氣,搖搖頭,順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城市的夜,在霓虹燈的閃爍中,越發撲朔迷離。
拐角遇見酒吧,一群年輕人在酒吧中間的小舞池中瘋狂地跳著,兩個長髮女孩不停地甩著凌亂的頭髮。
相蓓蕾端著盤子,穿梭在客人之間,不停地給客人們上酒。作為華華的表妹,她白天在華華的珠寶店裡看櫃檯,晚上便到酒吧當服務員,以便多掙一份工資,供給在成都上大學的弟弟。
在酒吧工作的時間長了,相蓓蕾發現在小舞池中瘋狂搖擺的那些年輕人都是服用了一種包裝得像QQ糖一樣的東西。給這些年輕人提供這種能讓人興奮的QQ糖的是一個外號叫螃蟹的男子。相蓓蕾知道,這些所謂的QQ糖就是一種毒品。她覺得這事應該向酒吧的老闆報告。於是她悄悄對老闆說道:“老闆,那個叫螃蟹的在我們酒吧販賣毒品。”
老闆的臉色刷地白了。
“這事你沒跟別人說過吧?”老闆緊張地四下看了一圈。
“沒有。”
“那就好。”老闆的目光有些異樣,“你記住了,相蓓蕾,你要想多活幾年,你就把這事爛在肚子裡,再也不準提起。明白嗎?”
當老闆說出“明白嗎?”三個字的時候,相蓓蕾覺得一陣寒風刺透了身體。
後來,相蓓蕾發現,幾乎酒吧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螃蟹在幹這個違法勾當,但大家都當作沒看見一樣。
慢慢地,相蓓蕾也和大家一樣,見怪不怪了。似乎,螃蟹在酒吧裡從事的是一份理所應當之事,只不過是大家各自分工不同罷了。
“來一杯白蘭地。”一個胖乎乎小眼睛的生客對相蓓蕾喊道。
相蓓蕾把酒放到小胖子跟前,小胖子問道:“多少錢?”
“80元。”相蓓蕾說道。
“我操,這麼貴?”小胖子跳了起來,“不喝白蘭地,你給我一杯這個吧。”小胖子指著皇家禮炮說道。
“這個你更喝不起了。”相蓓蕾笑了。
“這個一杯多少錢?”小胖子問道。
“10個臥槽。”相蓓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