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本身並不打算說,畢竟,雖然現在的“江妮可”十分讓他失望,可還是他欣賞過,維護過的小學妹。
可不知道為什麼,“顧鄢然”問他的時候,他莫名覺得她十分親切熟悉,最後竟不知不覺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我當時在學校那麼照顧她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她獨立,十分的有能力有才華並且身上沒有那種官僚主義和驕矜的感覺……”
“但是今天這麼意見,我真的十分失望。你說,那麼一個驕傲的人,怎麼就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她本來十分有才華的……”
江妮可低了低頭,神色不明。
她一方面十分感恩李致遠對“江妮可”這個身份的維護,另一方面又有些難受於自己身份的變換……
當然,她並不會在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上耗費太多的時間,她很快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走出來,開導了李致遠幾句。
李致遠聽了她的安慰,又看著旁邊靳寒有些發黑的臉,今天看見“江妮可”改變的難受心情也逐漸消失。
不過,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還別說,你現在倒是和當時我那小學妹在學校的自信張揚很相似呢!有主意,進退有度,有才華……”
江妮可心裡苦笑不得,那必須的,畢竟她才是真的江妮可。
她眨了眨眼睛:“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誇什麼……你是獨一無二的,不像任何人。”一直沒有開口的靳寒突然如是說道。
李致遠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今天過來找你們,是要商量下一步計劃的,不是讓你們秀恩愛給我看的。”
靳寒聳了聳肩膀,一個胳膊搭上了江妮可的肩,劃分領域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妮可無奈拉了拉他的手,他只當沒看見,江妮可也就只能隨他了——沒辦法,有這麼個醋勁兒大的男朋友,只能哄著,不然回頭受罪的怕還是自己的腰。
李致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把話題扯了回來:“瞧我,說著說著倒是跑題了。來,我們先討論下一步吧。我是打算,讓我這邊的經理咬死了不繼續合作。”
“不過如果這次顧霈寧要在這次小case的合同上讓步,我鬆一下口,稍微再佔點兒便宜也未嘗不可。”
“不過等下一步合作的時候,那肯定還是不會答應的。”
江妮可忍不住笑了。
“你這可真是奸詐。”
“這叫在商言商。”李致遠解釋道。
江妮可笑了起來:“你要這麼說,那就這麼理解吧。不過……”
“顧霈寧既然都開始找人走關係了,想必他是被逼到絕路上了。他這樣的人,我們還得小心點兒,別讓他狗急跳牆。”
靳寒突然笑出聲來。
江妮可奇怪地看向他,靳寒解釋道:“你的比喻當真很形象,顧霈寧此人,就是一條狼狗。”
他說這話前是在笑,說這句話時,眼中卻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