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學了這門功法,以後就可以隨便吃河豚,而不怕中毒了?”韓聞雪大眼睛眯成月牙狀,說出了一個角度挺別緻的觀點。
她之前所謂的修行,主要是聽陳易說,那玩意可以讓人老的慢,比法國那些坑到十八輩祖宗的奢侈化妝品有效百倍,所以她才能忍住枯燥,練到了現在明勁後期。
現在,她忽然又發現了一種讓她早起打坐的動力,河豚啊,韓聞雪舔了舔舌頭,可愛的小虎牙上反射著俏皮光芒。
“那老子練了這門功法,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試毒試藥,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有百骨試萬毒,嘖嘖……”,一向老成持重的滑柏骨,也忍不住YY起來,這種功法實在太逆天了!
吃,肆無忌憚的吃,不用擔心發胖,不用擔心中毒,這種好事兒,去哪裡找去啊?
陳易同樣非常高興,他甚至在猶豫,是不是該將懷裡的這三顆半五暈卵現在就吃了,反正什麼都不用擔心,就讓伏千里白跑一趟,白高興一場!
一想到那白頭髮老頭暴跳如雷的模樣,陳易就忍不住很不厚道地奸笑起來。
好在,這傢伙還有點道德底線,節操還沒有完全扔掉,沒做這種食言而肥的虧心事兒,強忍住衝動,將那五暈卵老老實實放在了懷裡。
“嗚嗚嗚……”
就在眾人高興到不能自持,一個個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子,正打算怎麼坐地分贓的時候,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不怎麼言語的杜瑪,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她也跪在地上,眼淚若斷線珍珠,簌簌而下,哭聲震耳,在這幽深黑暗的山洞中傳播極遠,滿含悲慼,讓人聞之難受,感同心生。
“擦,這又是哪一齣?”陳易“吧唧吧唧”抽著煙,滿臉怪異地看著自己這位小嬸嬸。
老白猿剛才哀嚎痛哭不住叩首,估計是因為與這坐化之人有舊,睹物思情,不由悲傷哀鳴,可杜瑪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她跟這人也有關係?
陳易又看了一眼那具坐化的遺體,面板肌肉乾癟,幾乎完全脫水,身上佈滿厚厚一層塵土,最少也得七八十年了,差點比杜瑪奶奶都大,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
杜瑪平日裡看著文文弱弱,還帶著些怯生生的羞澀,但這一哭起來,著實嚇人,連續哭了一個多小時,又抽泣了半個小時,若是放在杭州,說不定就能洪水滔天,哭倒了雷鋒浮屠塔。
滑柏骨使盡渾身解數,無論如何安慰,就是止不住她的哭聲,鳳凰和韓聞雪也手忙腳亂的上前勸說,同樣沒什麼用處。
“都別勸了,她有傷心事兒,哭出來會好受點。”
陳易制止了眾人的無用功,他能看出,杜瑪心中埋藏著一股極其悲慘的往事,這段往事甚至對她的整個人生都造成了巨大影響。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一切條件都極好甚至頂尖的情況下,找了滑柏骨這麼個老男人。
人的很多行為選擇,其實都在受到潛意識的影響,而潛意識形成的最主要階段,就是童年。每一個行為怪異,舉止不同之人,必然有一個與常人不一樣的童年生活。
當然,陳易沒有絲毫看不上滑柏骨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個,一枝梨花壓海棠,沒毛老牛啃嫩草,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說起來也是奇怪,剛才那麼多人勸說,杜瑪聞若未聞,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可陳易一句話,還是任憑她去哭的,她竟然一下子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