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還確實是，陳兄弟好眼光。”
吳胖子訕訕道。
在華夏盜墓是非法的行為，但在古玩界，從盜墓賊手中收些物件，卻是極好的選擇，既能保證不是贗品，價格也便宜許多，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只是陳易這麼一下子提起來，還是讓剛剛入行的吳胖子有些尷尬。
李向春倒沒有什麼不自然，“陳兄弟，你連正眼都沒看一下，怎麼就知道是從土裡出來的？”
他一直對陳易非常好奇，一個物件只要上手看兩眼，不用藉助任何工具，也沒見仔細研究土沁，包漿，做工，風格等方面的細節，就能準確判斷出真假，這讓他心裡面跟貓爪一樣難受癢癢，剛才的不快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儘管這麼問有些不禮貌，陳易剛才已經明確說過這手藝是不外傳的，但也沒太過放在心上。
如果換成他，有人在他面前施展自己從未見過的卜術，風水術，而且比自己還要高明許多，他估計也會跟李向春一個德行。
理解歸理解，只是這個實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陳易道：“我用鼻子聞的。”
“鼻子聞的？”劉向春納悶。
檢視古董確實有用鼻子聞的，但那基本上是聞一下有沒有剛出爐的煙火氣息，這從墓里弄出來的，怎麼可能用鼻子聞出來？
這是個銅鏡，上面綠色銅鏽斑駁，一看便知道有些年頭，可是要說氣味，除了銅鏽味兒之外，李向春什麼也聞不出來。
有人說，如果你撒了一個謊，那以後很可能會用一千個謊言來圓這個謊。
陳易不得不再次瞎編，“嗯，我的鼻子天生敏感，比黑背警犬還要好使，聞到了這鏡子上的腐爛味兒，趕哪天做風水師做煩了，就去遙牆機場跟安檢的警犬們搶飯碗去。”
“啊？”
李向春不知陳易說的是真是假，但人跟警犬“搶飯碗”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聽說，頓時哭笑不得。
吳胖子跟陳易熟識得多，知道這貨喜歡開玩笑，損起人來比刀子還狠，高興了也喜歡自嘲一下，也打趣道：“那些警犬肯定搶不過你，一個個全部下崗失業，拉著條幅上訪抗議。”
韓聞雪很喜歡和陳易在一起，不單單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和他在一塊永遠不會缺少快樂，那股讓人防不勝防的幽默感，總會逗得她哈哈大笑。
於是韓聞雪藉著吳胖子的話，神補刀道：“警犬是禽獸，你比禽獸更禽獸。”
陳易翻了個白眼，心道老子是禽獸不如，不然那天晚上早就把你吃了。
“這麼說，這個銅鏡也是真的了？”
吳胖子相當開心，一共收了八件古玩，除了那塊清代淄硯是假的外，其他的都沒有打眼，也算是小小的開門紅了。
“嗯”，陳易點頭道，“是真的，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抽空抓緊把它轉出去，陪葬物陰氣太重，對你沒有好處，你現在事業正順風順水，還是別要這玩意的好。”
這面古鏡與其他的物件不同，上面帶著的不是陽氣，而是陰氣，繚繞不散。
“這樣啊”，吳胖子撓了撓腦袋，“那就聽你的，趕明兒就找個人賣了。”
陳易道：“最好也別賣給普通人，萬一對他們造成傷害，你在無形中也會沾染因果，指不定哪天就會受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