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柯枉如此，就連周靈也一樣。
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離任接受調查，更不知道保護自己已經不再是小戴的優先任務了。
小戴乾咳一聲，雙手在膝前揉搓著：“半個月前，周天賜已經離任，s市靈盾局暫時停止運作，由l省直系特工隊組織s市一切與增強者有關的行動，他們的領頭人你也認識，李虎。”
“李虎？重案組的？”往日的種種迅速在腦中閃過，但柯枉還是有些不確定。
“對，那傢伙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接連破獲了s市數起由增強者發動的案件，現在已經被任命為特工隊的隊長，而他的手下也是一群由增強者組成的軍隊，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二階以上有六人，能力未知。”小戴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全部告訴柯枉，言語中無不透露著對著命令的不滿。
柯枉站起身舒直自己有些僵硬的腰桿：“這麼說，不只是你，鄧晨、陳斌他們全部都被革職了？現在正在馬路上當巡警？”
“對。”
“轟”
一陣狂風在屋內捲起，柯枉沒想到s市的情況竟然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其中最讓他詫異的，就是周天賜的離任。
身為l省副書記的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錯才能被調走。
對這件事依舊持保留意見的柯枉暫時將注意力重新轉回s市，繼而看著小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s市任何由增強者執行的任務，都要由李虎來審批？只有他同意了，我們的行動才合法？”
“按照制度來說，的確是這樣。”小戴極其不情願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是嗎？”周靈指著小戴緩緩向後退，顫抖的雙肩表明她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小戴站起身有些愧疚的看著周靈：“是你父親再三要求，不讓我們通知你的。”
柯枉站在一旁沒有做聲，從東都回來之後，他便發現自己似乎能夠透過事情本身察覺到隱藏在後面的本質。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柯枉足夠的可信度。
周天賜那麼大的官，怎麼可能說被調走就調走了呢，之前一絲徵兆都沒有。
還有，靈盾局局長凌天的強大他是親眼見過的，這種人怎麼會甘願聽李虎的話。
s市在華中來說並不算什麼大城市，但是與東都一比還是大了不少，怎麼可能直到現在都沒有逐漸形成規模的增強者群體出現呢。
“柯枉，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特工隊接手s市，那群傢伙根本不算戰士！”小戴著急的看著柯枉，他雖然明白周靈此刻心中有多大的壓力，但是與s市相比也只能暫時放一放。
“戴哥，你變了。”柯枉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小戴，眼中透露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從來沒有聽柯枉這麼說過話的小戴頓時愣在原地，他呆呆的望著柯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洪獵我一定要找到，還有把愛經理，無論他是誰，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通知陳斌他們，明天下午三點，警校操場見。”此時的柯枉，說話不再像剛剛離開s市那般稚嫩，言語中已經夾雜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
沒等小戴點頭，柯枉便走到窗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