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任天也知道,柯枉已經將自己當成他的大敵,心中有些後悔,之前不應該那般狂妄。
突然爆發的衝突讓北武川西帶來的打手都有些緊張,他們雖然都是悍不畏死的人,可信長的大名整個東都無人不知,再加上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柯枉,這讓他們不禁產生了畏懼。
死倒是可以,自己戰死,北武家定然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
可面對這兩人,貿然出手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眾人各懷心思間,柯枉已經站在了任天面前。
“我不會殺你,讓你父親來救你吧。”柯枉一雙眸子如湖水般平靜,湖面上偶有微風拂過,可在水面之下,卻隱藏著熾熱的熔岩,隨時準備噴發而出。
這句話雖然沒有任何威脅之意,但任天聽了還是渾身一顫。
任天咬牙瞅了北武川西一眼後大聲說道:“北武家的小子,你只要把我安全送回華中,你我的協議,我多出百分之二十!”
柯枉心中一動,這兩人之間果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任少爺,二十怕是不夠吧,我要三十,畢竟這兩人可不是等閒之輩。”北武川西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坐地起價的好機會,雖說他跟任天是合作關係,可一旦合作完畢,是敵是友還說不準。
“你!好,三十就三十!”任天臉色一滯,他雖然考慮到了北武川西會加價,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恬不知恥,一下加了十個點,但眼下這個情況,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
柯枉剛要說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信長突然臉色大變:“柯枉!小心!”
“砰”
一陣塵土飛揚,柯枉的身體不知被什麼東西砸進地底。
直到煙塵散盡,眾人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身材壯碩無比的男子。
這男子渾身滿是如同花崗岩一般堅實的肌肉,一件灰色背心撐得滿滿當當,讓人擔心隨時會被男子堅實的上半身撐破。
“川西,這種事也要我出手?”男子留著寸頭,右眼上一道橫跨眼眶的傷疤十分滲人,但面容竟然與北武川西十分相似。
“北武夜。”信長雙瞳一縮,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還未等北武川西回答,地面突然噴出一股股岩漿。
北武夜又是一聲大吼,朝著地面再次砸下一拳。
這次,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迅速向外擴散,在場眾人沒有一個能站穩腳跟,甚至有的人已經摔到在地,連戰鬥站不起來。
看著岩漿緩緩被大地上的裂縫吞噬,北武夜撥出一口濁氣轉過身看著信長說道:“織田,又見面了。”
信長上前一步,將大浦護在身後:“是,本來以為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見的。”
二十年前,織田信長風捲殘雲般將東都的各個勢力收入囊中,唯獨在北武家耽誤了許多時間。
而阻止他最久的,就是面前的北武玄。
在那個增強者還未出現的時代,如同門神一般擋在北武家大門前的北武玄,讓信長接連戰敗了數次,最終才在自身元素力覺醒後將其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