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流低下頭恭敬地回答。
冢魔在玄鏡前端視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從此人那裡將少主帶回來的嗎?”
“是。”
安流抬頭,不解。那只是普普通通,除了體內一股外來的異常力量,資質平平的人間少年,能和這裡扯上什麼關係?
冢魔回頭看了安流一眼,他知道只要是少主需要的任何事,安流都會不擇手段地去完成,只是,現在需要的不是不擇手段,陰陽自有機緣,不能靠外力催動,否則帶來的結果,恐怕承受不起。安流雖可託付,但是還是恐他心急壞了二心該有的機緣。魔尊預料的沒錯,確實是細水長流的一件事。
冢魔請出了魔淵聖印,安流十分詫異,只有重要到任命新魔尊時,才會由當任冢魔請出聖印。
安流跪下來,
冢魔緩緩而有力地道,“安流,你今日可願對著聖印發誓,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守護在少主身邊,生死不離,永不做有悖魔淵利益的事?”
安流有些詫異,但還是,鏗鏘有力道,“屬下聽命!”
冢魔指著玄鏡裡的星隱,“你要將少主重新送回那個少年身邊,並且陪伴少主,直到她恢復記憶。”
前生門破了,記憶自會恢復,可是要前生門破,就必須以陽魂貫之。
只是那位少年,境界未開,陽魂不純,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切只得等待時機。
“不要問為什麼。”冢魔接著說道,“倒時我會封了你的魔界玄力,你只可用武功,不可用玄法,玄法只會破壞機緣。而且你不可透露你的身份與少主的身份。只要陪伴在少主身邊護她周全就好,其餘的事你不可擅改。”
“也就是冷眼旁觀。”從安流的唇線裡流出這幾個字。
冢魔點頭。
“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
“安流聽命~”
這次安流望著玄鏡裡的星隱若有所思,連冢父都不願告訴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