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從來不想去做大師兄那樣的九曜弟子。
可是現在,星隱覺得自己此刻有一種即將要暴斃的可能,腦袋混亂一片,周身的真氣全部都是倒行逆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火上腦?
鐵棍將一片紅光投到星隱的腦門上,紅光映得他面目更加灼人眼睛,見者便留下一種深刻的印象,那種倔強地,沉思地,掙扎地,不棄地甚至帶點玩味調侃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
這樣的表情悉數被棠姬收進心底原來人還可以呈現出如此多的表情。
“三要皆閉,可以動靜。”
星隱試著讓自己安靜下來,摒除雜念,包括剛才對那條靈鏈的心心念念。
“萬化生乎身,身,我也。”
一片黑暗中,漸漸爆出光亮,好似上古之神開天地的初次場景,萬物由凝滯漸漸清離,逐漸清晰,並且依次回到自己臣屬的位置,萬物不同,卻化而為一,萬物有形,卻超而無象。
棠姬被這刺眼的光芒射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是星隱握著一把鏽紅色的劍,在一片荒蕪的景色裡,嘴角掛著血,血色斑駁中卻笑得生花燦爛。
那樣的神采,勝過剛才的光亮。
不知哪裡觸到了自己,棠姬竟然有一小會兒失神。
但是很快便傳來星隱潑皮無賴的聲音,“知道你崇拜小爺我,厲害吧,你要是想以身相許的話,我也不介意。”
英雄逗,美人也不怒,不是美人熟識男人天生的自負,而是棠姬不懂這“以身相許為何物”,所以,話不解味。
棠姬只是想道,他要自己的身體作甚?
星隱拿著劍擺了好久的帥姿卻見棠姬沒有風情地不為所動,甚是無趣地放下了自己的劍。你叫一個不懂男女的女子看何呢?
果然是對牛彈琴。
星隱轉而去欣賞這把剛剛變身的鐵棍。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雖然看樣子還是有些鏽鈍鈍的樣子,但從剛剛那個曇花一現,星隱覺得這是一把好劍。而且,星隱支撐不住了,雙手拿起它,怎麼會如此重?
在人間。
安流穿過一處人來人往的狹窄街道,帶著風帽的秀郎男子在這烏泱泱的人群之中顯得有些異類。到人間他仍穿著在魔界的那件玄色帶風帽的大風衣,裡面穿著緊身小袖的也是玄色的袍子。這一身裝扮顯得有些厚重了,因為人間已是仲夏時分了。
但是安流一點也不熱,修長的手指張開,躺在掌心的是紫色的墜子,裡面便是棠姬的幽靈草。
他眸色如沉靜的冷月,目光緩緩地凝視墜子,墜子越到這裡顏色就越是亮,少主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