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湛慌忙的拉著阿慈連連退後了數步,才顫聲道:“這池子裡,都是蟲子。”
阿慈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一臉鎮定道:“顯然他們每年都會抓幾個人過來祭這些蟲子。”
林奈躲在梁湛的身後,無助的顫抖著:“我們逃不掉了,他們都死了,他們都……死了。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肯定也沒辦法離開這裡。”
見阿慈要走過去,梁湛一把將她拽住:“你做什麼?”
阿慈掙脫了梁湛的手,說道:“如果這些蟲子現在有攻擊性,我們我們都已經葬身在這血池裡了。”
梁湛一想,確實也有些道理,之前看那些蟲子攻擊同伴的時候,迅速而毫不留情,他們這三個大活人現在就站在這裡,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除非現在這些蟲子,不具備攻擊性。
阿慈大膽的走到了池子前,血池裡黏膩已經發黑的人血裡,無數只密密麻麻的細小的黑色蟲子在裡面翻滾蠕動。
幸好沒有什麼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看到這一幕要嚇死過去。
這血池也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人的鮮血,阿慈在四周找了找,拿了一根枯枝過來。
正要伸手往池子裡探去,梁湛奪過了她手裡的枯枝,沉聲道:“我來探。”
梁湛將枯枝探進池子,這直徑有百來米的大池子,探下去,被淹沒的足足有十幾公分深。
枯枝才剛探進去沒多久,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蟲子分食吞噬。
梁湛將手裡餘下的枯枝猛的丟進了池子,那枯枝很快一點兒渣也不剩。
事實真的證明,這些蟲子除了寄生於人的身體,將人的血吸乾寄生之外,也還吃一些枯枝或許腐爛的樹葉。
梁湛:“那些石壁上死去的人,估計都是祭這池子的祭品。”
突然阿慈指了指石柱頂端,說道:“你們看。”
林奈與梁湛朝阿慈指的方向仰頭看去,只見頂端纏著厚重的鎖鏈,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阿慈繞著血池,逆時針走了六十度。
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三人久久沒有發出聲來。
只見那石壁之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被厚重的鎖鏈鎖在了那裡。這人的肉身都風乾成了灰色,乾瘦乾瘦,骨節分明。
最奇異的是,雖然這人被風乾了儼然已經死去,可她的頭髮還沒有脫落,一直垂到了腳踝。
洞裡流動的空氣形成氣流,撩動著那乾屍小女孩的頭髮,盈盈有光澤,黑亮濃密得匪夷所思。
“一個人死去了這麼久,可是為什麼她的頭髮還能這樣烏黑油亮?”林奈狠抽了口涼氣:“這太不可思議了。”
阿慈輕飄飄的說了句:“只要人能供給頭髮足夠的營養,便能像這頭髮一樣,不斷生長且油亮有光澤。”
梁湛搖了搖頭:“這就更詭異了,眼前這個女孩應該死去很久了才對。從屍體風乾的承度來看,少說也有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