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紀如詩時隔多年再次在程家留宿,兩個人各自一個房間,她住的還是以前常住的客房。
興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夜深人靜的時候,紀如詩依舊還是睡不著,整棟別墅寂靜無比,能聽見窗外雪壓在雪松上,最後雪松不堪重負,雪簌簌落下的聲音。
這是第一次,她感覺生在豪門之家是如此寂寞,也要如此勇敢,要經歷得起風雨,承受得住起伏。
第二天,清晨。
紀如詩到達醫院時,第一時間把昨天晚上面診寧致遠的資料做了整合,又開啟電腦開藥,親自結賬去視窗領藥。
領完藥回辦公室的路上,意外的接到了院長的電話。
接通電話,院長威嚴的聲音在那頭說,“紀醫生,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似乎正在生氣。
看著手機,紀如詩腦子裡面一團亂麻,沒事兒院長找她去辦公室幹什麼,該不會昨天她扭頭就走的事情是去告狀了吧?
到了院長辦公室,紀如詩微笑著禮貌的打招呼,“院長,早上好。”
院長嗯了聲,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讓紀如詩坐。
紀如詩坐下,心裡面跟有人在敲鑼打鼓似的,根本就安靜不下來,手心裡也都是汗水。
院長看了她幾秒就問,“拿藥了?”
“寧先生的藥。”紀如詩回答。
“正好,寧先生昨天給我說了一件事情,我覺得不可思議要問問你。”
紀如詩一口氣提在嗓子眼,隨後聽見院長問,“你手上的手錶是寧先生送的吧?”
紀如詩低頭,條件反射的捂住手錶,悻悻的回答,“是。”
“那寧先生說得沒錯了,你受賄。”
“我不是受賄,我……”
“你放心,不用著急。我已經跟寧先生商量好了,今後你做他的私人醫生,工資加倍,這件事情也絕不張揚出去,有損醫院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