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齊參將賈慎收押後遲遲沒有提犯公審。
聽聞此事最著急的便是張池了,買通府上的守兵意圖再去散播傳言說齊參抓了人不想正法包庇犯人啦,公然謀害朝廷命官啦。
不過很快這些被買通的人便露出馬腳被齊參派人抓住。
於是張池越等越著急啊,開始懷疑賈慎是不是生了二心?於是又買通侍衛,打算割去賈慎老父親的一隻手作為提示送給賈慎。
這下正中江氓下懷。
正愁逮不著機會找賈慎的家人。
熱鍋上的螞蟻急起來總是容易翻車啊,江氓派了一隊人馬跟著被買通的侍兵,賈慎一家子被順利救出來。
現在該提審賈慎了。
太史辛河同其他民眾們一樣,圍在了大門外觀看審判情況。
本是件不需要操心的事情,只是這麼多年來,她好歹名義上是齊參的師父,不來看看總覺得錯過了什麼。
衙中威武,齊參更是神情嚴肅。
寧長遠於一側坐下,今日不參與審判,只在一旁監審。
這一審,賈慎殺人是受張池攛掇,張池被軟禁府中抓了個正著,一直到被押往庭衙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暴露了。
不過張池怎麼會輕易承認,一口咬定賈慎誣陷他,說賈慎與自己的兒子有私仇。
齊參搖搖頭,提上那日在府衙外公然鬧事的寬面大漢。
都死到臨頭還嘴硬。
幾番證人一出,他哪裡還有什麼話說。
他藏在長安城的張渠也被牽帶而出。
不過誰會傻到承認是自己把張渠給送到長安城的叔父那裡的?張池死活不認,只張口一道:“腿長在他身上,我哪知道他去哪兒了?”
這兩日降溫,太史辛河腿腳開始冷痛,二十二歲的身體卻是八十歲的老寒腿。
她沒站著看多久,最終還是決定回客棧。
青花見到自己小姐似乎不太舒服,看她時不時捶一捶自己的腿,還以為是久站腿麻的緣故。
她將太史辛河扶回客棧後細心地為她捏了捏腿,如此一來讓太史辛河的冷痛稍稍舒緩了一些。
朝堂事青花不懂,可是她一個門外漢也明白,堂上的張池來一個死活不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就算我們知道張渠就在大理寺卿張降成的府上,我們敢帶人去搜嗎?以張大人的本領,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青花一邊捶腿一邊問道:“這下怎麼抓張渠啊?”
太史辛河將自己的腿抬放到地上,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抓。”
青花想打嗝,被太史辛河毫無邏輯的兩個字攪斷,打到一半的嗝給憋了回去。
她去衣櫃裡給太史辛河找了一些暖和的棉襖圍在她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