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聆韻說完,抬腳便走。
“等一下!”金小樓忙到。
“怎麼,反悔了?”紀聆韻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金小樓。
金小樓抬起眼,直視著她,緩緩道:“你若真想要那罐子,我可以再替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紀聆韻忽地便笑了:“傻子,我哪裡是想要那罐子,那種貨色的罐子,我屋子裡不知擺了多少個,我要的是那罐子裡獨一無二,只做一回的玉酪燒,要的是京城裡名門閨秀中的面子。”
“那,我再做一份甜水給你,明日親自帶到姑娘府上去。”金小樓頓了頓,“此甜水也是頂好吃的,並且只做一份,獨獨給你。”
紀聆韻有些猶豫:“你帶到府上來給我,別人又不知道,我豈不是白吃了?”
“姑娘放心,從此琳琅坊的選單上便會寫出那份甜水,不過只有名卻不賣,只要有人問起,我都會讓人答,這樣甜水只有姑娘您吃過。”金小樓回到。
紀聆韻眼珠一轉,覺得很是滿意,眉眼彎彎,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好,金老闆,那我們一言為定!你放心今日在這琳琅坊裡聽過的話,我踏出這雅間一步便忘得一乾二淨!”
待紀聆韻報下府名,離開以後,金小樓提著的心才鬆了下來。
她知道一個皇子的名聲意味著什麼,她不想給高琅添麻煩。
……
第二日一早,金小樓去了潮衣屋裡,按照燒仙草的模子,與潮衣商討著,又做了一份新的甜水出來。
紅糖打底,加了芋泥和糯米粉蒸的小丸子,用石花籽捏了石冰粉來,又放了煮爛的紅豆和各色新鮮的水果,瞧著倒比燒仙草好吃多了。
金小樓將它命名為玉圓燒,叫綠筠拿了冰屜來鎮著,正要提著出門,剛學會走路的麟兒搖搖晃晃的撲了過來。
圓鼓鼓的便似那玉圓燒裡澆了糖水的糯米丸子,一抱住了金小樓的大腿便不撒手。
小鼻子一聳一聳,直往金小樓手裡提著的食盒前湊。
嘴巴更是咿咿呀呀半天,潮衣嘆道:“這小孩子說的話,還真是一門學問,不是誰都聽得懂的。”
綠筠噗嗤一笑:“我們家這小少爺,最好懂不過,這小嘴一翹一翹的,那是聞到甜味兒,讒嘴了!”
金小樓俯下身親了麟兒一口,隨手拿過桌上的雲片糕來,掰下來一塊塞進他的嘴裡。
“喏,給你吃,吃下了便放開孃親,孃親還有要事去做呢!”金小樓剛說完。
麟兒揚起小嘴,一下親在了金小樓的唇上:“甜甜,麟兒甜甜,孃親親親。”
親完了,乖乖的放開了小手,往旁邊綠筠身上扭,一邊扭,一邊回頭衝金小樓擺手:“孃親,去,麟兒等孃親回。”
金小樓唇邊甜絲絲的,這個小傢伙,和他爹一個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