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金小樓又急又氣,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
可高琅從背後環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了一隻小貓兒,令金小樓動彈不得。
金小樓心中正忐忑,真不知道這個傻少爺要做出什麼事來,那傻少爺腦子不夠用,力氣倒是不小的,若他真心想要做什麼,只怕自己沒有還手的餘地……
哪知等了半晌,並不見身後有什麼動靜。
高琅只是輕輕地抱著金小樓,下巴抵在金小樓的頭頂上,淺淺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動她的髮梢,飛動的髮絲,擾得金小樓的耳朵癢癢的。
剛以為高琅是不是就這樣睡著了,便聽他在自己耳畔開口道:“娘子別動,我要抱著娘子睡覺,就當是,剛剛把我打疼了的賠償吧。”
高琅的聲音在最後有些微的沉,這令金小樓一怔,彷彿身後的人,並不是個傻子。
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夜已經深了,金小樓任由高琅將自己環抱住沉沉睡去,她的腦海裡卻還在想著自己的計劃。
若計劃順利,一日賺三十六文錢,十日便是三百六十文,一個月便能賺到一兩銀子。
三個月後,三兩銀子加上賣水稻的進項,一定能在縣城裡開個店鋪!
這樣,就能接鱗兒回來了。
……
第二日一大早,金小樓和高琅便等在了繡坊外。
因為要帶金小樓進知縣府,阿碧想辦法拖住了梅姨,她隻身一人抱著裝好了繡品的木箱子出了門,領著金小樓兩人去鎮口坐馬車。
這古代的馬車可比汽車受罪多了,哪怕是坐在繡了錦緞的厚棉墊子上,仍是硌屁股得很,更不用說那顛簸得堪比坐過山車的山路。
金小樓這從不暈車的人,只坐了一會兒馬車,便眼冒金星,直想吐。
阿碧看了一眼金小樓的臉色,忙從包裡拿出兩塊橘子皮,揉碎了放在金小樓的鼻子下面:“我就知道,你一看便是沒坐過馬車的人,頭一回坐自是坐不慣的。”
見一旁的高琅話雖不多,但對金小樓倒是體貼,一見金小樓不舒服,忙挨近了她,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阿碧接著便道:“你說你,有這麼一個美人相公,還受這份罪,去看那個和少爺做什麼。”
不過,阿碧沒想到,這傻男人倒是見過大世面的,不像是第一回坐馬車的樣子。
金小樓被顛得說不出話來,一直到馬車穩穩停在了和府大門外,才緩過了氣。
高琅被留在了馬車裡,等她們回來。
金小樓跟在阿碧身後,由一個穿青衣的僕人領著,從偏門進去,等在轎廳裡,和落腳喝茶的轎伕們坐在一起。
剛坐下便聽一道厲辣的女聲響起:“金小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