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近的距離,金小樓沒來由的有些心慌,可偏偏他卻一下子捱得更近了。那玉白的鼻尖幾乎碰到金小樓的額頭上。
有細柔的髮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拂過金小樓的耳畔,耳朵便如同火燒一樣紅了起來。
金小樓討厭這樣的感覺,這太可恥了。
加快的心跳和紅起來的臉頰,似乎都在宣告,她對一個心智只有五歲孩子的傻子產生了想法。
這可要不得,金小樓本能的想要避開。
身子一直,便往後退去,可高琅的雙手緊接著便跟了上來。
金小樓感到自己的腰一緊,有兩隻溫熱的手攀了上來,將她的腰肢輕輕環住,然後往前一拉。
金小樓便又落進了高琅的懷裡去。
高琅笑了起來:“我娘教我的,娶了媳婦是要洞房的,娘子你可別騙我。”
“你……你放開!”金小樓的臉靠在高琅的頸項間,撲出來的熱氣像是一團團雨雲,越積越多,只差一個閃電,便傾盆而下,她忙偏開了頭,掙扎著想要離開。
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金小樓的身體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高琅抱住她,如同抱著一隻柔順聽話的小兔。
“娘子,你乖乖的呀,成親當天要洞房,這是規矩。”高琅一璧說著,一璧抱住金小樓往草蓆子上躺。
剛一躺上去,金小樓更激烈的掙扎起來,頭一揚,目光正好看到高琅抵著自己額頭的下巴。
月光從茅屋破開的屋頂上漏下來,眼前這下巴,金小樓越看越是眼熟。
忽然間靈光一閃,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那個抱住自己滾進高粱地裡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稜角分明的下巴。
只是,那個晚上是那樣的恍惚,恍惚得讓金小樓一度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不著邊際的夢。
“是你!”金小樓差點氣得發抖,牙一咬,伸手便去扒高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