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從戰倉溟知曉若柔使用禁術迷惑他,便沒有再讓她近過身。若柔有些猶豫。
遲無極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白玉瓶:“這是生肌膏,敷在面上可消腫。”說完轉身飛起:“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明日子時,我會再來,希望這次可以成功救出木甘辰。”聲音越來越遠,若柔卻始終聽得清。
若柔拿著瓶子在原地呆站了很久 ,怔怔的看著瓶子上紋的桃花。那桃花好像進入她眼睛,成為她一生的烙印。
“若柔?”若柔下意識的回頭,是戰倉溟。
若柔不動聲色地向戰倉溟躬身:“見過王爺。”心下卻擔心,她方才與遲無極見面可有被戰倉溟看到。
“在這裡做什麼?”戰倉溟奇怪。
“妾身見今晚月色尚好,又睡不著,出來觀賞一二。”若柔回到,看戰倉溟的反應,應是沒看到。
戰倉溟是被木甘辰吵的睡不著,打暈了他,才發現是自己睡不著,便出來透透氣。“正好。”戰倉溟取出放在懷裡的藥瓶:“本想明天差丫鬟給你送來的,這是生肌膏,那天是我下手太重。”
若柔接過瓶子,心中五味雜陳,見戰倉溟要走:“王爺可有愛過妾身。”
戰倉溟回頭:“沒有。”沒有一點猶豫。
若柔咬了咬唇:“王爺若求得木姑娘的原諒,妾身定當自戕請罪。”她殺過無數人,只有這次,害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兒,心中一直愧疚。
戰倉溟沒有回答她,披著月光離開。
若柔又取出方才遲無極給的生肌膏,彷彿看到自己未來的兩條路,這次她只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第二日,遲無極守時到來,天空中有紫色煙火,便知若柔得手,趕來時見戰倉溟房前守衛的侍衛全部暈倒在地,若柔身著白衣,跪地相迎。
“做得好。”遲無極彎腰拍了拍若柔的肩,跪地之人卻始終未抬頭看他。
遲無極進入房中,空氣中還有殘留的迷藥氣息,掩住口鼻,看到榻上昏迷的戰倉溟和木甘辰。“還真是謹慎,都睡在一起。”遲無極拔出劍在戰倉溟胸口點著,順著衣襟上下游走,最後在心臟處停下。
“沒想到吧,若柔是我安插在你頭上的,戰倉溟,妄你一世英名,愧對戰神的名號,竟然被一個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真是可笑至極。”遲無極冷笑。
“我很想殺了你,不過如果讓木璃然親手將劍刺入你胸口。才是對你致命的傷害吧……”遲無極話音未落,驚覺哪裡不對。
低頭卻見戰倉溟握著的劍鋒,雙目清明,哪有一點被迷昏的樣子。遲無極想要拔出劍,卻動彈不得。
“璃兒說過一句話,”戰倉溟掌中流血,順著劍鋒蜿蜒流下,面上是帶著令人生怖的笑“反派死於話多,國師大人,你的話可真是有點多。”說著就是把著劍鋒,將劍奪過來。
遲無極一驚,轉身卻發現房門已關,嗅著空氣中的迷藥越來越濃,心知中了陷阱,奈何手腳無力,跪在地上,只得恨恨的看著戰倉溟。
戰倉溟將劍鋒搭在遲無極肩上,鮮血染上黑袍,卻沒有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