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喊了一個名字,但裡面卻包含著梁月的欲語還休,感激、內心動容。
昔日仇恨在這個眼神交匯中被根除。
“那麼梁月,你現在在做什麼?”舒苒忽然問。
梁月一愣,“我在XX花樣滑冰俱樂部當教練。”
舒苒點著頭,“那好好教他們。”
說著,她仰頭衝傅易青一笑,“走吧。”
傅易青側目看她一眼,嘴邊也勾起笑意,迴歸隊伍。
梁月神色複雜地看著離去人群中的舒苒,衝她的背影點頭微笑,“我會的。”
大家都對舒苒和梁月的聊天內容感到好奇,紛紛過來詢問,舒苒只笑笑,並不說。
眾人便想從在場的另一個目擊者嘴裡套話,然後一看傅易青那張拒人於千里的臉,都打退了堂鼓。
兩人走在最後面。
“為什麼要原諒她?”傅易青道。
舒苒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大家都已經活得這麼艱難了,幹嘛還互相為難?”
傅易青:“她從前總是為難你。”
舒苒頓了頓,點頭,眼神中跳躍著狡黠,“你已經懲罰過她了,不是嗎?”
傅易青沒有回答,對此不置可否。
舒苒嘆了口氣,“對女單選手來說,禁賽三年,相當於職業生涯提前結束了,不能滑冰什麼的,真的太痛苦了,所以就原諒她吧。”
原諒梁月,舒苒的心情也更加放鬆了,臉上笑意止不住地綻開。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句話真正的意義。
自己原諒了梁月,解脫了梁月,更是解放了那個被梁月排擠到心情抑鬱的自己。
“不知道是誰,一年都不肯回冰場滑冰。”
他聲音幽幽慢慢,卻讓舒苒聽出了影射的意思。
她自知理虧,心虛道,“那不是養傷嘛……”
目光相接,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