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邊幫舒苒處理好腳上的傷邊抬頭問,“自由滑還要穿舊冰鞋?”
雖然是詢問,但這場景卻更像是早就猜到了舒苒的答案會是肯定的,以至於隨時都做好了吐露出下一個流程的架勢。
舒苒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見她點頭,李醫生繼續問,“今天是什麼時候感覺到腳疼的?”
舒苒神色認真,“我那個時候特地記了時間,是14:25。”
女單短節目下午一點正式開始,到舒苒出場大概也就13:50,除去封閉針還沒發揮效力的時間,舒苒這一針大概持續了兩個小時。
“所以今天打對了位置?”舒苒只覺得是意外之喜。
卻聽傅易青道,“之前沒算出發前的時間,自由滑時間更長。”
短節目總共30名選手,只有排名前24位的人才有資格參加後天的自由滑,舒苒短節目排在第五名,自然被分到了死亡之組。
而短節目比賽結束後進行的抽籤中,舒苒抽中了22號,也就是同組第四位出場,全場24個選手比完起碼起碼需要三個小時。
這麼一聽,舒苒臉上那一星半點的喜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舒苒心裡一團亂麻,亂得沒了主意。
傅易青:“能維持三個小時以上嗎?”
聞言,舒苒忙將希冀的目光投向李醫生,卻見後者搖了頭,“如果可以在後臺打封閉,也許還能撐一撐。”
舒苒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不是有可以維持幾天甚至是一年的封閉針嗎?”
李醫生的腦袋搖個不停,“不一樣,那是封閉治療,只針對普通人,跟運動員的注射液不同,而且那種需要提前兩三天打,時間上來不及。”
大約是害怕舒苒不死心,李醫生說完後根本不留縫隙,忙補充了一句,“而且那種封閉針打完後會痛上幾天才起效。”
舒苒隨即收起了充滿希望的眸子。
正當他們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聽傅易青提議道,“或許可以在車上。”
舒苒驚喜地一抬眸,“對!車上打,快到場館時再打封閉針!”
李醫生卻是皺起了眉,“車上這麼晃,我怕不能打對位置。”
舒苒:“停車的時候打吧。”
李醫生摸了摸下巴,沒再反對。
花樣滑冰分為兩組節目:第一天的短節目以及第二天的自由滑,由於是冬奧會期間,所以短節目和自由滑中間還隔了一天。
儘管舒苒短節目拿的是第五名,但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