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的時間格外漫長。
結束比想象中要慢許多。
一針完成,舒苒已經滿頭冷汗,臉色白得像是在水裡泡過似的。
在針從體表拔出的那一刻,舒苒再也支撐不住往下一倒。
傅易青長臂一撈,將她撈進懷裡。
他看向李醫生,“怎麼樣?”
李醫生搖頭,“這個得看藥效的具體發揮情況了,等比賽結束就知道我們有沒有答對位置。”
等李醫生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舒苒才終於恢復正常。
幾人隨即退出舒苒的房間,讓她休息一會兒。
秦流北剛要回房收拾攝影裝置,餘光卻瞥見傅易青拿鑰匙的手,“我去,怎麼這麼紅?誰掐你……”
話音未落,他便反應過來。
能掐傅易青的人,這世上只有一個,而且還是傅易青本人送上去給她掐的。
秦流北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長嘆一口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用口哨吹著歌曲淡定離去。
比賽前五小時,體育館外熱鬧紛呈。
觀眾們早早等候入場,不少媒體們正在採訪路人,人人臉上都充斥著勝似節日的氣息。
有記者攔住了兩個女孩,問道,“請問你們是來自哪個國家?又要為哪個選手加油助威呢?”
兩個女孩戴著口罩,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大喊出一個名字:“源倉御,我愛你!”
記者一愣,良好的職業反應能力讓她跟著笑起來。
接著另一家中國電視臺記者將鏡頭對準了一行四人。
記者用英文問道,“請問你們來自哪個國家?”
許婧瑜被攔住後,愣了一秒,清了清嗓子,瞬間帶上了播音腔,“中國,我們是為了中國隊而來,但我最喜歡的選手是舒苒。”
記者一聽到中文,頓覺親切感,又將問題拋到一旁的中年男子和兩名中年婦女身上,“你們是一家人來看比賽的嗎?”
許婧瑜怕被記者亂點了父母的鴛鴦譜讓舒氏夫婦尷尬,忙解釋,“我跟我媽媽一起來的,他們是我好朋友的父母。”
記者:“好朋友沒來嗎?”
舒氏夫婦忙答,“來了,我們女兒前幾天就到了。”
記者:“好,那不打擾你們看比賽了。”
等記者走開了,邵安紅才偷著樂道,“她要是知道我們女兒就是舒苒,會不會才放我們久一點?”
朱新慧挑了挑眉,唇角上揚,“應該會拉著我們不讓走。”
邵安紅“嚇”了一聲,“那我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