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部機子對著她拍。
經過將近五個月的休養和調整,舒苒早已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之前還傳出她出國看腳傷的新聞,今天在場媒體們看她健步如飛,一時之間竟難以辨別她是否傷勢已經痊癒。
可如果她真的痊癒,又為什麼不參加前幾天的團體賽,這也讓她的傷勢情況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舒苒的公開訓練被排在了抵達溫哥華後的第三天。
儘管別人不知道,舒苒卻很明白自己的狀況。
她已經五個月沒有訓練,唯一的那兩天訓練又因為新鞋而心情糟糕,這次公開訓練會怎麼樣,是一個未知數。
舒苒換上黑色訓練服,隨即拎著舊鞋坐下換。
左腳迅速塞進冰鞋內,繫鞋帶,即便許久沒穿冰鞋,但繫鞋帶的速度已經融入了舒苒的血液中,仍舊很快。
換完左腳,將右腳穿進舊鞋裡。
鞋內面順腳擠壓到踝關節,舒苒只覺得被猛地捶了一拳。
一時,舒苒有些呼吸不穩。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開始穿鞋。
傅易青的聲音隨即出現在她頭頂,“怎麼樣?還好嗎?”
舒苒低著頭迅速系完鞋帶,抬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比我想象得好太多,可以堅持。”
傅易青點點頭。
舒苒隨即起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臉色一陣煞白。
站著使得鞋側對腳踝的擠壓程度更重,痛覺更加明顯。
舒苒一時沒忍住,輕聲呻.吟出聲。
傅易青眼疾手快,迅速扶著她坐下,“很疼?”
舒苒知道瞞不住,只得點頭,卻仍在嘴硬,“剛才那一下衝擊很疼,大概就是奧運落選賽時痛感的十分之三。”
她的說法並沒能讓傅易青放下心來,他沉著臉色,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麼。
“教練,你別突然又說要換回新鞋,我沒有把握能在公開訓練中適應新鞋的!”舒苒一陣後怕。
她的驚慌反倒讓傅易青笑起來,笑過後很快嚴肅了神情,“我給你拿止痛藥。”
舒苒被點醒,忙點頭,“好呀好呀。”
她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很疼,還偏偏騙他說不疼。
感受到傅易青暗暗指責的眼神,舒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憋了笑意垂低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