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新聞了。”
克里斯汀娜繼續玩了會兒才過來,看到新聞後,她泰然自若,反倒是舒苒這個局外人比她更擔心事情的發展。
舒苒忽然道,“你幾歲開始學習花滑的?”
她仔細想了想,“5歲吧。”
舒苒微微點頭,“你比我小一歲,所以我們都已經練了十四年的花滑,其實……我也不怕告訴你,在世錦賽前,我已經受了傷。”
克里斯汀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舒苒,你……”
傅易青聽到舒苒的話,再也沒法置身事外,“舒苒!”言語裡帶有警告的意味。
舒苒只掃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醫生不讓我參加比賽,我說我必須要參加,儘管我還是沒成功,但至少這一次落選賽我成功了,也讓我的舊傷再次復發,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說這些不是想強求你參加,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如果放棄參加冬奧會,你以後會後悔嗎?”
克里斯汀娜也忍不住看了眼傅易青,擰起的眉宇間寫著不解和困惑,“可是如果我不參加,你教練的賭約就能贏。”
“我知道,但是我滑冰包括我冒著失去一條腿的風險參加比賽,並不是為了他能贏賭約,是為了我自己。”舒苒眼神中寫著堅定,“花滑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很短,如果不能在冰上證明自己,我過去受的傷流的淚就太不值得了,所以你參不參加比賽,對我來說意義不大,不管到時候有幾個對手,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可能去表演。”
花樣滑冰並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專案,它是屬於選手的,更是屬於觀眾和裁判的,如果沒有觀眾和裁判,沒有掌聲和喝彩,她又怎麼有更多的動力突破自己。
也正因為觀眾們的支援,她才更想讓表演變得盡善盡美。
與其說是為了拿獎,不如說是為了得到觀眾們的肯定。
克里斯汀娜:“你的傷,真的很嚴重……嚴重到參加比賽就會有受重傷的危險?”她眼中略有不忍,“你就不怕我是來打探訊息的?”
舒苒笑得坦然,眸光澄澈,“就算是打探訊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依然會好好表演。”
克里斯汀娜冰藍色的眼瞳裡眸光閃爍,似是動容,又似乎夾著別的什麼情緒。
“所以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更希望你能夠參加比賽。中國人的傳統想法是不要留有遺憾,我想用我真實實力跟你賽一場。”舒苒看向傅易青,“教練,你會反對嗎?”
兩個女孩都將視線投向那邊的傅易青。
卻見後者不露痕跡地撥出一口氣,隨後釋然一笑,語氣有些無奈更帶有一絲寵溺,“只要你想。”
雖然沒聽到傅易青說的這句中文代表著什麼一絲,可克里斯汀娜卻從他的神情和語氣裡大致猜到了內容,她狐疑的眸光在舒苒和傅易青之間遊離,總覺得他們之間流淌著一種別人怎麼也介入不了的氛圍。
互相遷就以及互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