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無數通來電祝舒苒生日快樂上。
舒苒怕傅易青無聊,還拉著傅易青一起和她的家人影片。
舒苒的爸媽不用說,他們本就熟悉傅易青,但舒苒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等一大家子人都沒見過傅易青,但卻在電視裡看過他,所以對他也並不陌生。
傅易青從一開始的興致懨懨轉變為時不時淺淺一笑。
雖然別墅裡只有舒苒和傅易青兩個人,舒苒卻覺得今年的除夕格外熱鬧。
難得的休息時光就這麼過去,第二天對於普通人而言是春節的伊始,是正月,但對舒苒而言卻是訓練的開始。
對於這次的世錦賽,舒苒實在沒有把握。
原先前12名,她有很大的把我能進,但現在,別說給自己國家拿到兩個冬奧會女單名額,就是能不能幫自己拿到這一個名額,都很懸。
心裡不踏實,就只有用訓練來填充。
何醫生表示舒苒每天可以再多訓練三個小時,但期間要多注意休息。
得知舒苒情況的貝魯斯當天便來了通電話。
“舒,你怎麼不告訴我?”
舒苒驚訝地看向傅易青,目前她受傷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傅易青,貝魯斯沒可能再從其他人那裡得知此事。
果然,傅易青輕聲道,“自由滑的動作還是需要再改,所以我昨晚聯絡了他。”
舒苒滿含歉意地望向影片那頭的人,“抱歉,貝魯斯,我只是不想讓太多人擔心我。”
貝魯斯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心疼,“沒事,巴羅有他的打算,不讓太多人知道是正確的決定,所以你現在練到什麼程度了?”
她神情尷尬,“不太好。”
“巴羅,你舉著手機,讓我看看她現在的程度。”
舒苒和傅易青對視一眼,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傅易青放了音樂,舒苒當即將自由滑節目滑給貝魯斯看。
貝魯斯看後,意料之中地露出了不滿意的神情,“嗯,退步有點大。”
舒苒對於自己現在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一顆心一沉。
卻聽那頭的貝魯斯道,“幸好昨晚聽了巴羅的描述,我立馬就改《G弦之歌》的部分動作,影片已經錄製完,但是音樂部分還需要修改,巴羅,你讓謝利(秦流北)再改改。”
舒苒驚訝的眼眸中又是欣喜又是感動,“貝魯斯老師,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但是在這個時候,我能說的也只有感謝。”
貝魯斯粲然一笑,“我相信即便我不是你的編舞老師,只是一個普通的退役運動員,我也會幫助你,沒有一個運動員願意看到別人經歷一次這樣的感同身受。”
因為他們太能瞭解那種傷痛時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還面臨著退役危機的壓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