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沙發上看劇,但舒苒卻是揹著電視機,靜靜地看許婧瑜和秦流北這對歡喜冤家的小劇場。
傅易青不解,“看什麼?”
舒苒饒有興致地為他解釋,“看他們倆,很有意思。”
傅易青便跟著她一起看。
秦流北:“小金魚,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許婧瑜:“什麼?”
秦流北:“一種我們倆淪落為傅易青和舒苒奴隸的感覺?”
許婧瑜切菜的手一頓,深思熟慮後扭頭,“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以前明明這種事都是你做的,怎麼現在我跟你在一起了,我的地位也跟著下降了?”
秦流北一擺手,“別這麼說嘛,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似的。”
“不然能是我的錯?”許婧瑜繼續切土豆,“所以我覺得我大概是跟錯人了,我當初就應該問問傅易青,你說是不是?”
秦流北臉上的笑意頓無。
聽到“傅易青”的名字,舒苒下意識地朝傅易青看去,兩人一怔,氣氛陡然間增加了一絲尷尬。
“你後悔了?”
秦流北的聲音低沉,就連舒苒都察覺到他的心碎和不安。
“嗯。”許婧瑜說,“我後悔了。”
秦流北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般,背影尤其落寞,連他站的地方都變得逼仄起來。
舒苒覺得許婧瑜有點過分,這一次她決定站在秦流北那邊,卻聽許婧瑜接著說:“我真的很後悔,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裝白色的流理臺,就應該跟著傅易青來看看他家廚房!”
秦流北一臉懵逼,然後很快就恢復如常,貼在許婧瑜手臂邊膩歪起來。
許婧瑜嫌棄道,“滾開,我在切菜,你想我死?”
“不,你別說那個字。”秦流北伸手捂住她的嘴,眼裡情意綿綿,“我幫你切,你出去休息,這裡交給我了。”
於是,廚房只剩下秦流北一個人。
舒苒也懵了。
傅易青斜勾唇角,轉過身去看電視,順便還給了剛才這出小劇場一個評語,“是挺有意思的。”
許婧瑜洗乾淨手,擦乾手上的水珠,深藏功與名地坐在沙發上,還衝舒苒眨眨眼,眼神靈動,像是在說“看我剛才這一招怎麼樣?”
舒苒擰眉,“你們……經常這樣?”
許婧瑜對此習以為常,“是啊,先說點大的嚇嚇他,再給他一顆糖,他就吃這一套,一個家裡,只要有一個苦力就夠了嘛!”
廚房裡再次傳來秦流北滿是喜悅的聲音,“小金魚,我給你削了個蘋果,你過來拿。”
舒苒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秦流北會說他和許婧瑜的生活像是坐過山車,每天都在驚險和刺激中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