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今天又是醫院複診的日子。
為防被媒體拍到,傅易青選擇晚上驅車前往。
秦流北開著車,傅易青和許婧瑜則坐在舒苒的兩旁。
許婧瑜緊緊握住舒苒的左手,用最直接的方式給予舒苒溫暖。
“緊張嗎?”許婧瑜問。
舒苒搖頭後又點頭。
她搖頭的動作幅度過大,使得別到耳後的頭髮又躥了出來。
頭髮莫名被人拿住重新別到耳際,手指還碰到了她的耳骨,“沒什麼好緊張的,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參加下一屆冬奧會。”
舒苒抿了抿唇,心想這聽上去是真的最壞的情況了,她可不想再等五年了。
車直接開進醫院的地下車庫。
傅易青率先下車。
舒苒正準備下車,視野裡出現一隻手。
地下車庫裡的光線並不算好,頭頂的白熾燈過於明亮,襯的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更加幽深灰暗,傅易青的臉被光線孤立,神情晦暗不明,聲線卻溫暖柔和。
“握住。”
舒苒怔神間,面前的人忽的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下了車。
“我自己能走。”舒苒摟著他的脖子道。
傅易青正想開口,秦流北倒是先出了聲,“放下吧,被媒體拍到不好。”
傅易青的本意是想盡量減少舒苒的右腳落地的次數,但秦流北說得也在理。
傅易青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舒苒放在平地上。
三人靠得很攏,傅易青將舒苒整個架在咯吱窩裡,這才進了電梯。
剛拍完片子,四人進了何醫生的辦公室。
何醫生戴著銀色邊框的眼鏡,仔細地拿著X光片左看右看,上下翻著看。
眾人觀察著他的神情,只要他的眉心一直擰著,他們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