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你不害怕嗎?”
舒苒手上的毛巾滿身遊蕩,然後動作一滯。
許婧瑜繼續說:“比賽真的比你的腿還重要?其實我不該勸你的,但是我就是怕你以後後悔。”
過了一會兒,才又聽見舒苒擰毛巾的聲音。
“其實我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舒苒的聲音裡透著迷茫,“我只知道,如果我放棄,那我現在就會後悔。”
良久後,許婧瑜嘆了口氣,笑起來,“你還是老樣子,看上去最好說話,實際上最固執。”
“婧瑜,謝謝你。”
“說什麼呢?傅易青把我當外人也就算了,你還說這種話。”
“哎,我錯了。”
浴室裡一陣安靜,兩人心照不宣地笑出聲來。
與此同時,書房裡。
秦流北一臉訝然,“我還要去冰場?舒苒這一個月又不能訓練,我還去冰場幹嘛?”
傅易青:“不止是你,還有我。”
傅易青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見他依舊面露茫然,傅易青才耐心解釋,“世錦賽只剩兩個月,各路媒體都盯著舒苒,如果在這個時候被媒體們發現舒苒不再去冰場,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寫?”
秦流北眼珠一轉,猜測出聲,“懷疑她受傷?”
傅易青:“還有一種可能,前段時間正好網上有人說舒苒懈怠比賽,如果在這時候爆出舒苒不練習的新聞,如果世錦賽失利,你覺得網友們會怎麼看?”
證實舒苒GPF懈怠比賽,從而會影響她在網上的風評,甚至還會影響總局對她的印象。
秦流北的眉頭皺得越發得深了,甚至還攥緊了拳頭,滿臉的煩悶。
“我們只需要偶爾去冰場幾天,拍不到舒苒的身影,總要讓他們能拍到我們。”
秦流北長嘆一口氣,“這些媒體真是可惡。”
“雙刃劍罷了。”傅易青感慨般地說道。
“我知道了。”
傅易青收回視線,走到書桌前坐下,身軀挺拔,十指交叉擱置於桌上,鷹隼般的眸子裡透著一道凌厲的鋒芒,“接下去的每一步,我們都要尤其謹慎。”
他忽而抬眸,“流北,你和婧瑜一起去看看四大洲和歐錦賽。”
秦流北有些驚訝,“這時候了,還收集資料?”
傅易青:“舒苒的自由滑節目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