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說出口了,原本是想在冬奧會結束後留下了傅易青後,讓這件事徹底地被掩埋在時光裡,結果還是沒忍住。
“你聽誰說的?”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輸了,你就會離開。”舒苒輕輕扯開嘴角,似乎是要扯出一個笑容,但那笑裡有帶了幾分心酸,“我知道的,傅教練,你不用騙我。”
傅易青看了她一眼,走向一樓浴室重新換了一盆熱水。
然後動作嫻熟地坐回原位拿起她的腳。
舒苒也完全適應了他的親暱,任由他幫她按摩。
按摩到最後,傅易青的手和舒苒的腳都透著粉色。
傅易青:“誰跟你說的?”
舒苒挑了挑眉,“你自己說的。”
傅易青詫異地看她,瞥見她躲閃的視線,忽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失聲一笑,“偷聽到的?”
舒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原話是怎麼說的?說實話,我也記不清我到底說了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籠罩在舒苒頭頂的烏雲散了一半,透出半寸陽光,她迎著半明半滅的光影,眼中流露出疑惑,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證他這番話的意思。
傅易青的眸光意味不明,“我才知道你這麼希望我走,否則你怎麼會臆想出這麼一段我從未說過的話?”
“不是的!”舒苒忙澄清,“當時我確實聽到你跟秦流北說,如果我輸了,你會離開。”
傅易青還真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我沒有說過,又或者是你理解的語境跟我們理解的不太一樣。”
見她仍舊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傅易青笑起來,“怎麼,我已經解釋了,還不相信我說的?”
她像是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可是,怎麼會?”
“我不走。”
舒苒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頭上一重,她望向傅易青,他眉眼如春,恰如一樹桃花開,徹底遣退了她心中的冬。
“砍頭不過頭點地,失敗又怎麼樣?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實現夢想。”
原先的舒苒急於登上山頂,甚至捨不得停下來休息一分鐘,傅易青的話像一味良藥。
望著窗外的陽光,舒苒臉上逐漸泛出笑顏。
忽然,腳上又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