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她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起來,眼淚也慢慢的充滿了整個眼眶。
怎麼辦。怎麼辦呢?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分開!
吳嬸從外面進來伺候時,看到的就是楚辭這般模樣。
他們一家子都是被楚辭所救,這幾年,楚辭對他們一家三口也好,可以說,吳嬸是把楚辭當做自家姑娘來疼的。
現在看她流淚,吳嬸的心瞬間也算了起來,她幾步走上前來,然後為楚辭披了一件衣裳,輕聲的問道,“姑娘這麼是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楚辭抬頭看了眼吳嬸,卻不好意思跟她說起自己的心思。
正沉默難受著。外面突然傳來另一道腳步聲,接著,吳嬸新調教出來的阿春從外面小步走了進來,躬身道,“姑娘,吳伯讓奴婢進來跟你說一聲,外面有位自稱薛尚書的人想要求見,問您要不要見見?”
薛尚書?
楚辭聽到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想到了薛尚和薛靈,再想到薛靈的臉還沒有解決,她連忙收起眼中悲傷,衝阿春道。“見!你讓管家將人請你前廳喝茶,我很快就過去!”
“是!姑娘!”阿春答應一聲,就朝外走去。
楚辭看著她離開,回頭又吩咐吳嬸,“吳嬸,我等下要去前廳見客,你伺候我換件衣裳吧!”
吳嬸聽楚辭這般說,“哎”了一聲,回頭就去箱籠裡給她取衣裳。
換好衣裳後,陪她出門時,吳嬸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姑娘。剛才,您是不是為了姑爺在難過?”
楚辭聽她這般猜測,卻沒有言語,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朝她淡淡笑了笑,就朝外走去。
前廳,薛尚書等了有一會兒,楚辭才過來。
看見楚辭進了客廳,他忙起身行禮道,“下官見過世子妃!給世子妃請安!”
“薛尚書請坐!”楚辭淡淡的道了聲免禮,然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不知薛尚書今日登門,是有何事?”飲了口茶,她放下茶杯後,看向薛尚書不急不緩的問道。
薛尚書聽她這般問,面上浮起一抹尷尬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了起來,又朝她行了大大禮,然後才開口道,“實不相瞞,世子妃,靈兒中蠱的事情下官已經查清楚了,她身上的蠱也解了?”
“是嗎?”楚辭看著薛尚書,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微頓片刻後,又情真意切的道了聲“恭喜”。
薛尚書聽她說什麼恭喜,臉上卻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有的只是濃濃的悲憤和難堪。
“世子妃想知道這蠱是怎麼下到靈兒臉上的嗎?”薛尚書沉吟了一會兒,直到將臉上的表情全部緩下去,然後才看向楚辭,語氣沉沉的問道。
楚辭肅了容色,看著他道,“這事,畢竟也和我家如意坊的生意有關,倘若大人願意如實相告,那我自然也是願意聽聽的!”
“事情是這樣的!”薛尚書聽楚辭願意傾聽。又長長的嘆了口氣,便忍著丟人,將自己家裡的那些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當日……自世子妃提點過下官後,下官便讓人去查了那胭脂的來源,胭脂的確是小女從胭脂鋪子買來的不錯,但是那胭脂卻不只過了婢女和如意坊的手,實際上還過了另一個人的手。”
“那不知那個人是誰?”楚辭問道。
有些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薛尚書嘆了口氣,道,“是我那妹妹,也就是世子妃認識的,姜家的夫人。”
“姜家的夫人?”楚辭吸了口氣。一臉的震驚和不解,“可姜夫人不是鎮國公這一派的人,又怎麼會幫著承恩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