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咬著牙,用力一甩袖子道,“分明是你們如意坊賣出去的胭脂毀人容貌,怎麼到你口裡,就成了我們尋釁滋事!你分明,分明是仗著自己南郡王府世子妃的身份,在欺辱我們這些顧客!”
“我告訴你,今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一定砸了你這店,不讓你這些害人的東西再流傳出去!就當我們為民除害!”說著,那人的眼裡又生出一股子狠意來。
楚辭將他眼中的狠意看在眼裡,覺得好像沒有單純鬧事這麼簡單,便又皺著眉頭,多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道,“敢問閣下能否將話說清楚!到底我這胭脂怎麼害人了?害的又是誰?你這沒頭沒尾就是一頓砸,一頓罵,我也聽不明白!”
“你放心,我既然能將這鋪子開在這裡,不是走街串巷,那我就一定會對自己賣的東西負責人!”
“你且將事情說清楚,若真是我們鋪子的錯,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更不會以權壓人,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她這話說的不卑不亢,又有理有據,在場的其他人聽著,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同時,看向那為首鬧事的男子的表情,也多了幾分不滿,一個一個,起鬨著勸道,“是啊,你只說是那胭脂害人,倒是說清楚是怎麼害人的,到底將人害成什麼樣子?你得拿出證據來啊!”
“正是!”楚辭聽見有人替自己說話,也應和了一聲,看向那男子,道。“說罷,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又是誰用我的胭脂用出了問題?說出來,我們才好解決!”
男子被楚辭話趕話的說到這個份上,只能一拱手,怒聲道,“既然世子妃問了,那我再隱瞞下去,也就說不過了。實不相瞞,我是崔尚書家裡的管家,用那胭脂毀了容貌的就是我家的大小姐,薛靈!”
“我家小姐面皮薄,自從毀了容後。就暈過不下十次,現在根本下不了床……要不是這個緣故,老爺也不可能讓我一個管家來替小姐討公道,實在是小姐病體垂危,家中離不了主子!”
“所以,我這個奴才才被趕鴨子上架,來替大小姐出頭!”
“崔尚書家的大小姐?”楚辭對這個姑娘並不瞭解,她重複了一遍,然後看向身邊的折錦輕聲問道。
她不懂這些,但折錦卻是最清楚不過,當即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姑娘還記得姜夫人薛氏嗎?那崔尚書就是姜夫人的兄長,薛大小姐就是姜夫人的外甥女!”
“原來如此!”楚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面上浮起一抹嘲諷來。
她可沒有忘記,那薛家是誰的人!
分明就是承恩侯那邊的人!
若說剛才她還有幾分緊張,擔心,是哪家的女兒用了她的胭脂過敏,隨意毀了容貌。
可現在她幾乎有九分確定,那必是承恩侯府聯合薛家給她下的一個套。
至於目的,一是為了毀了她的名聲,給承恩侯府報仇。
二呢,自然是讓她的鋪子開不下去,那京城,乃至雲朝,就只會有珍華閣那麼一家賣高等胭脂的鋪子。
這般想著楚辭看向那個薛府管家的眼神也冷了起來。
“既然是你們家大小姐毀了容貌,又是說因我的胭脂所致,那我去看看,應該也不過分吧?”
薛府管家聽她這般說,面上顯出一抹猶豫來,不自覺地退後兩步,瞪眼道,“可……可我們家大人並沒有讓我請世子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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