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著著實心疼,她揉了揉眉心,下意識地朝陸小郡王看去,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相公,你見的美人多,去過的勾欄院也多,要不你哄哄?”
陸小郡王卻不知楚辭的心煩,只以為娘子是在試探他,當即往後退了半步。連聲道,“娘子開玩笑了,自從遇見娘子,我心中就只有娘子一個人,要哄也只哄娘子一人,怎麼會哄別人呢!”
“……”
楚辭沒了辦法,只好自己朝趙嬋娟走去,壓低了聲音,道,“嬋娟,你快別這麼說,你既然進了楚宅,那就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我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送你離開呢!你且放心吧,經過這次,你哥哥定然不敢再來第二次的!”
“好了,你看你哭的妝都花了……吳嬸,你快陪她回去好好地洗把臉,再上個妝!”
吳嬸聽到楚辭的吩咐,二話不說,半拖著趙嬋娟就往後罩房走去。
趙嬋娟被拖著走遠,但一雙眼睛卻還不停地回頭往她和陸小郡王的方向看……
其中,由無數的欲語還休。
楚辭被她這般看著突然就後悔起了救她回來。
這樣嬌嬌怯怯的美人,她還真的不會應付啊!
而陸小郡王,又十分的避嫌,別說上前說幾句了,就是看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的。
兩夫妻拖著同樣疲憊的身子和心理回房。
陸小郡王一面幫自家媳婦揉肩膀。鬆快鬆快,一面道,“娘子,要不咱們還是將趙姑娘送走吧?”
“怎麼,你看著心虛了?”楚辭聞言,頭也不回地打趣了一句。
陸小郡王感覺自己IDE人格受到了懷疑,立刻停下揉肩膀的動作,繞到了她的前面,半跪在地上,疾聲道,“娘子,蒼天可見,除了你,我對別的女子可是沒有半分的心思……你要是真因為那個趙姑娘而懷疑我,那我可就真的冤成竇娥了啊!”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也不由正色起來,輕輕地捏著他的臉,道,“好相公,我哪裡就有懷疑你的意思,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那娘子你這玩笑可開的太大了,你摸摸,你相公我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呢!”
陸小郡王說著,還特意將楚辭的手往他的胸口貼了帖。
楚辭看著他的表情,順從地一摸,那顆心臟果然是跳動的厲害。
兩人眼神相對,正繾綣著。
突然。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折錦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楚辭和陸小郡王面前停下後,恭敬道,“姑娘,姑爺,外面蘇家的人來了,說是有事要求見姑娘!”
“蘇家的人?”楚辭聽到這個就皺起眉頭來,半晌才道,“你告訴他們,我這幾天身子正不爽利,等過幾天再接他們過府相聚!”
折錦聞言,應了一聲。然後就朝外走去。
外面,蘇坤和蘇蝶衣聽了折錦的回話,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蘇蝶衣在父親蘇坤的示意下,從秀中年取出一個荷包,往折錦的手裡塞去,見她收下後,眉眼盈盈的問,“那大姐姐的病重嗎?要不要我這個妹妹去侍疾?”
折錦將荷包揣進袖子裡後,笑容果然熱了幾分,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滴水不露,“這……不是每個女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嗎?”
蘇蝶衣也不是小姑娘了,一聽折錦的話。立刻明白過來,笑盈盈道,“我明白了,那就多謝姑娘了,我七天之後再來看姐姐!”
“好,那姑娘慢走,老爺慢走!”折錦說著,便陪著兩人朝蘇府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