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沒想到楚辭會為孟璟說話,一開口還這麼犀利,臉色頓時就僵了。
楚辭卻還不肯放過她,拍拍手,站起身,又嘲諷地補了句,“開口閉口就是我夫君不能人道,不能生子,怎麼,你親自試過嗎?!”
“你、你……”豫王妃還沒見過這麼葷素不忌的女人,用手指著楚辭,臉漲成豬肝色。
楚辭懶得跟她糾纏,一指躺在那裡的孟安,冷冰冰道,“他,我能救,但是診金一萬兩黃金。一手交錢,一手救人!”
“什麼,一萬兩黃金!?”豫王妃聽楚辭如此獅子大張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什麼樣的方子,能值這麼多銀子!”
“我攝政王妃出手的身價,你豫王府六公子的命,你說值不值這麼多呢!”
豫王妃皺了皺眉,還想討價還價。
可楚辭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回絕道,“本王妃出診就是這個價,你豫王府若是出不起,大可出門右拐,回去準備後事便是!”
“不過一萬兩黃金,我……出就是!”豫王妃狠了狠心,咬牙切齒地哼道。
楚辭笑笑,“我信您的信用。”
隨後,留下一句“我去配藥”,便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她再回來,手中便多了一隻玉瓶,一隻瓦罐。
進門後,將東西交給韓赭,吩咐他道,“你用這罐子裡的水,將玉瓶裡的藥丸給孟六公子喂上三顆。”
“是,王妃。”韓赭答應了一聲,接過罐子,朝孟安走去。
站在一旁,看韓赭給孟安喂藥的豫王妃,突然吸了吸鼻子,臉色陰沉地蹙眉道,“我怎麼聞到一股……臭味?”她想說的其實是尿臊味。
楚辭看了她一眼,沒言語。目光一轉,又看向已經給孟安喂完藥韓赭,“你將他扶起來,凝氣於掌,猛擊他的背部!”
韓赭照做。
蘊含千鈞之力的一掌下去,孟安一陣劇烈咳嗽,從口中噴出一隻果子核。
咳嗽止住後,他緩緩睜開眼,看向一臉擔憂的豫王妃,無力地問,“母妃,我口中,怎麼一股子淡淡的鹹苦味……”
楚辭聞言笑了,“雞矢丸清熱,童子尿助去淤阻滯,都是良方,就是味道差些,六公子多擔待。”
“……你方才給安兒吃的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豫王妃察覺到不對,瞪大眼睛,憤憤質問。
楚辭看了那裝神弄鬼的母子兩一眼,一本正經,“雞糞丸子,童子尿啊!”
話落,豫王妃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孟安則彎了腰,皺著臉,拼命地催吐……
心中後悔不迭……早知道豫王新娶的這位王妃這般兇殘,他就算砍自己一刀,也不會裝昏迷不醒啊!
……
沒有再理會廳中那對作妖的母子,楚辭與孟璟對了個眼神,攜手離開。
“你早就看出孟安是裝病了?”園子裡,孟璟問楚辭。
楚辭點了點頭,“我摸到他的喉間有異物……若真是不小心吞下,又未得到救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能要了他的性命,根本撐不到登攝政王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