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克微微瞪大眼睛,他看著威肯,沉默了片刻,然後沙啞道,“像是你能幹出來的事情。”
“為了得到權勢、財富,總得犧牲什麼。”
威肯平靜的說道,“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回過這裡了,只在全息地圖裡看過這裡的景象,”
他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這地方這麼多年也沒什麼變化,人好像多了些,哦,想起來了,範圍擴大了不少,我們剛剛進來那邊,外面好像又蓋了幾圈出來。”
“這些流落在這裡,失去工作的人,也同樣是你的踏腳石和犧牲品,”
博瑞克注視著那些瘦弱的、披著單薄舊棉衣來往穿行的人,帶著些許嘲弄的說道,“這裡就是一座歷史的石碑,鐫刻著你的‘豐功偉績’。”
“這世界上,有人賺錢,就有人虧錢,”
威肯叼著煙,彷彿絲毫不在意博瑞克的嘲弄,沙啞道,“只能說,這些人命不好,不過,他們聚集在這裡,也能幫我多創造一些收入和價值。”
“當年讓你母親流落到這裡的人,或許也是這麼想的。”
博瑞克緩聲道。
“年輕人,你說這些話對我沒用,這座城市幾十年上百年都是這樣,改變不了,也沒人能改變。與其躲在矮小的棚戶裡,生病痛的直哼哼,不如成為那些掌控生死的人。
“羊變成了狼,就和羊不是一個物種了,”
威肯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建築,平靜的說道,“我們到了。”
在他們身前,一棟小磚樓正佇立在密密麻麻的棚戶之間,顯得異常的格格不入。
三三兩兩的人群正從磚樓中走出,似乎裡面正結束了某項活動。
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非常溫和斯文的紅袍人影跟在人群的最後,將所有人都送出。
然後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威肯和博瑞克。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
威肯取下了頭頂的禮帽,看著裡面的紅袍男人,笑道,“進去聊聊?”
“可以。”
紅袍男人輕輕點頭。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威肯回頭看向身旁的博瑞克。
“你不怕這幫瘋子把你殺了?”
博瑞克眉頭一挑,嗤笑道。
“有時候得冒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