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這鬼天氣。”
越野車的空調呼呼作響,拜耳特看了一眼起霜的車窗,暗罵了一句。
“那幫混蛋居然讓我們來做這種活,真是不可理喻,列文斯那傢伙也就比拜耳特大人您平級,他憑什麼命令我們。”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伸手抹了一下車窗,看著窗外的被越野車車隊圍繞著的那個六邊形底座的塔型裝置。
層層淡藍色光輝沿著裝置每一層之間的縫隙流淌。
“列文斯那傢伙確實太傲慢了。”
拜耳特冷哼一聲。
但是他沒有再說話。
傲慢是傲慢一回事,打不打得過是另一回事。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看著自家老大沒有再說話,也很識趣的沒有再提。
在這暗淡的寂靜中,拜耳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沒面子,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塔型裝置,繼續道,“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就會去給主教堂上書,把這傢伙干擾我們抓捕叛徒斯溫特的事情···啊···”
他低呼一聲,低頭看向身側。
一個身材幹瘦,穿著單薄上衣的短髮女子正靠在他身旁,一手拿著傷藥,一手按在他的傷口之上。
看著他看過來,短髮女子身形顫抖收回手,囁喏的說道,“大人,我給您上藥···”
“你用這麼大力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拜耳特直接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子,把她砰的一聲按在車門上。
女子瞬間因為窒息而眼睛瞪大,下意識的張開嘴,雙手奮力的掙扎著。
“大人,這附近就只有這一個不信者藥師。”
看到這一幕,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小聲提醒道。
聽到這句話,拜耳特鬆開了手,注視著因為剛剛的撞擊和窒息而流出眼淚的短髮女子,他伸出手去,撩起女子的短髮,
“我記得這個骯髒的不信者的父親和兒子也帶了過來?”
“是的。”
副駕駛的男人點點頭,他瞬間明白了拜耳特的意思,“他們都被麻醉了,堆在後面的車裡,要不要把她父親···”
“永恆光芒教導我們要尊敬長輩,”
拜耳特打斷了男人的話,收回手,坐到了椅子上。
然後他在女子希冀的眼光中緩緩說道,“把她兒子叫醒帶過來吧,我想這位女士一定會很樂意看到他孩子在她面前痛苦的叫喊和哭鬧的。”
“是!”
副駕駛男人點點頭,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