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奧問道。
“是的，”
尹希亞點頭，“有傳聞說司長一直很看好夜鷹，夜鷹是汙染清理司中最年輕的城市負責人，是司長一手提拔起來的。
“據說夜鷹打傷調查組之後，他親自過來抓捕夜鷹，也是為了護住夜鷹，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最後在找到夜鷹的時候，選擇了將夜鷹擊殺，這也是夜鷹桉的疑點之一。
“有傳聞說，夜鷹最後徹底瘋了，逼得司長出手擊殺了他，也有傳聞說其實司長在發現夜鷹的時候夜鷹已經死了，調查組接到了理事會的授權，為了維護的汙染清理司清理司的權威，強行寫成了被司長擊殺。”
“總之，”
何奧看了尹希亞一眼，“從這個流程看下來，無論是故意還是巧合，夜鷹最終都保持了‘沉默’。”
“是的。”
尹希亞點點頭。
這也是她產生懷疑並開始私下調查夜鷹桉的原因之一。
“那位‘司長’，能保證你的安全嗎？”
何奧低聲問道。
無論尹希亞所說的‘司長’是否真的看好夜鷹，但至少，一手提拔起夜鷹的他，應該對夜鷹有比較深入的瞭解，連尹希亞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未必看不出來。
但是從現在已發生的事實來看，在整個夜鷹桉中，他沒有對夜鷹桉的疑點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派人去進一步調查，揭露更深層次的真相。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預設’，對調查組行為，以及對最終調查報告的預設。
這可能是出於利益的權衡，也可能是出於汙染清理司更高層的博弈，但最終的結果是，他和汙染清理司高層達成了一個統一意見，將夜鷹的‘罪行’蓋棺定論了。
所以以他的立場，是大概偏向於不允許再展開調查夜鷹桉的。
而尹希亞現在的‘殺身之禍’，就是因為私下調查夜鷹桉所招來的。
這時候是否庇佑尹希亞，就看這位司長的‘氣度’以及是否有庇護尹希亞的‘客觀必要’了。
何奧對這個‘司長’的性格以及汙染清理司的內部權力結構並不瞭解，所以他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看起來在問‘能不能’，實際上在問‘會不會’。
“可以，”
尹希亞自然聽出了何奧話裡更深層次的意思，她先是回答了何奧的問題，然後進一步解釋道，
“目前我和另外一位同事是被調過來接替夜鷹事務的，在司長的計劃中，我們兩個應該是要頂替掉原來夜鷹的工作的，所以我現在算是這邊的半個負責人。
“那群躲在幕後豢養汙染怪物的人，派怪物來襲殺我，實際上就是在對汙染清理司跳臉挑釁，
“所以司長為了維護汙染清理司的威懾力，肯定會為我提供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