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殺了有崖仙帝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仙界了，你在仙帝之列是徹底的站穩了腳。”
竹閒笑著說道：“大家討論著你與天仇誰最強，你們……”
“到底誰強？”
“你不是能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嗎？”田二苗這麼說道。
竹閒搖頭輕笑，他的手放下來，畫面消失不見。
“既然你知道的事情很多，那麼，你知道情雨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田二苗是盯著竹閒的眼睛在看的。
竹閒的動作微微一停，眼神中的色彩也出現了片刻的停滯。
竹閒沒有喝下茶，他將杯子放下來，看著田二苗，“你想要問什麼？”
“情雨的母親對你一片真心。”田二苗道。
“我這一路走來，對我真心的多了去了。”竹閒說道。
“你知道我堅持的是什麼，也應該知道我悔恨的是什麼。”
竹閒看向仙門的方向，“拼盡了所有努力，終於是回去了，然而，見到的是枯骨。”
田二苗看到竹閒臉上流露出來無盡的悲傷。
竹閒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幾乎不可聞，“枯骨啊……”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想法嗎？”
竹閒抬頭看著田二苗。
田二苗搖頭。
“我恨不得將那整個大陸的所有生靈都殺了，我恨不得也將仙界給抹平了。”
竹閒的眼角在跳，“也恨不得斬殺了你的師尊紫雲仙帝。”
“你控制住了自己。”田二苗說道。
“對啊，我控制住了，但是……”
竹閒摸著自己的心窩，“我這裡容不下什麼了，你能讓我怎麼辦？”
“我看到女人就會出現聯想，聯想到她的屍骨，你師尊紫雲仙帝曾經說過我，說這是我的宿命。”竹閒自嘲的一笑，“宿命。”
“所以，你在聯想的時候，要了情雨母親的身子，從而有了情雨。”
田二苗的話讓竹閒手裡的杯子直接崩碎了。
旁邊的大狗猛然警惕了起來，甚至眼裡有了驚恐。
竹閒在看著手上流淌的水跡，看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