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被家丁推進房間裡,房門頃刻落了鎖。
她不停的拍打著門板,一遍遍喊著納蘭墨染的名字,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沒了動靜。
彷彿隨著納蘭墨染的棺材被抬走,整個督軍府都安靜了下來。
空前的絕望在雪映心底蔓延著,現在的她,才是徹底失去了納蘭墨染吧。
雪映哭累了,人也安靜下來。
她長嘆一聲,強撐著爬起身,無力的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疲倦憔悴的自己。
“我們大婚當晚,我也是這般模樣,怕是被你嫌棄了,你才接連三日沒有碰過我。”
她開啟鏡子前的胭脂盒,精心為自己畫著眉眼,爾後滿意的看著鏡中的女子。
“墨染,我現在……好看嗎?”
說著,她又拿出昨天放在匣子裡的平安扣,重新戴在脖子上。
做完這些,她站起身,來到那張空蕩蕩的床邊,用力扯下床上的紗幔。
她又將凳子放在桌上,拿著紗幔爬了上去。
喜慶的大紅紗幔被掛在了房樑上,雪映將它打了一個結,輕輕的把頭鑽進去。
凳子被踢開時,她彷彿看到那年冬天,雪花漫天飛舞,一位偏偏少年如神祗般走進她的生命。
“你就叫雪映吧。”
“為何是雪映。”
“我叫墨染,納蘭墨染。”
“墨染……雪映……我們的名字剛好交相輝映。以後你就給我當丫頭,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