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些宗門內亂了,這可好看了”南海真人頗有興致的笑道,他最痛恨的就是宗門之人,此時宗門內亂,他可是樂見其成的。
就算是始作俑者宋立也在一旁暗暗咋舌,他是沒有想到,這個矛盾如此容易的就被激發了出來,本來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成功,眼下這般,絕對超出了他事先的預料。
不過宋立仔細思慮一番,也就明白了,小宗門一直受到大宗門的盤剝,心中有氣卻一直不能發洩出來這本來就是實情。恰逢密宗遺址起了大變化,誰都不知能否出的去,有著什麼樣的危險,在這樣一種能不能活下去還是未知之數的情況下,諸多小宗門之人心中的憤慨,就如同火藥桶一般,一點就著。
“火候差不多了,要不然就鬧大了。”宋立心下得意的想到,旋即眉目舒展,雙目爆射出寒芒,一抹厲然之色浮於面龐,赫然道:“今天這事情,我宋立一定要主持個公道。”
宋立的一聲暴喝,讓剛剛十分喧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猜測著宋立這個公道,要怎麼個主持法。
眾多小宗門之人,心中開始忐忑起來,這宋立雖然是聖獅帝國的太子,應該算是一箇中立之人,但實際上,宋立又與太嶽宗關係密切,還說自己是太嶽宗的名譽長老,雖然說這個所謂的“名譽”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再說了,大宗門之人,有很多修為較高的強者,宋立不傻,會因為咱們這些小宗門去得罪那些強者麼。
平靜下來之後,經過仔細的思慮,一些小宗門之人對於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後悔起來,自己怎麼就一時把控不住,站到了這些大宗門的對立面了呢,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再繼續隱忍下去也沒什麼。
“這宋立將大宗門和小宗門之間的矛盾徹底的激化出來,其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人群之中,夙眉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暗自問道,可是少許後,她就自己否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其實這矛盾也不能算是宋立所激化的,可能宋立真的是想將玄黃金禪缽讓給盧生也是說不定的,只是沒有想到,因為這樣一件小事,恰逢如今這樣前路未知的環境,讓大笑宗門之人的矛盾爆發了出來,一切應該算是巧合吧。”夙眉心中暗道,旋即猛然間眼睛,繼續想道:“如若這真的是宋立有意為之,那這個宋立簡直太可怕了,宋立乃是聖獅帝國的太子,人類的帝王權術之道,最為精妙的就是對於人心的把握,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個時候,諸多小宗門之人心中已將開始害怕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比如這些小宗們之人,儘管多年間備受大宗門的壓迫,也逐漸讓他們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性格,哪裡有半分宗主或者宗門長老的風姿。
剛剛氣極之下忤逆了這些大宗門,那是由心而發,而現在恐懼害怕,亦是由感生成。
他們現在關心的是宋立的態度,儘管宋立這個宗門首領的名頭是暫時性的,但是如果宋立為他們說話,總該是有點作用的吧,至少宋立的實力擺在那裡,那些大宗門多少應該給一些面子。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宋立也算是太嶽宗之人,按道理來說,絕對不會向著他們說話的。
“算了,玄黃金禪缽老夫還是放棄了,不過若是誰得到了這玄黃金禪缽,我名器宗願意用任何東西作為交換。”盧生望了一眼宋立,見宋立始終都沒有什麼表示,只得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希望自己主動表示讓出玄黃金禪缽,能夠平息這些大宗門長老的怒火。
“慢著,我宋立剛剛說了會主持了公道,在場之人,既然只有你盧生是煉器宗門之人,這個玄黃金禪缽理應歸你,這事情無需更改,若是日後有人因為此事,為難你名器宗,我宋立自然為你撐腰。”宋立冷哼一聲,旋即朝著盧生說道,其實在宋立心中,對於這個盧生十分的不屑,一大把年紀了,還唯唯諾諾的,真是活該被那些大宗門欺負。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豈止是盧生一人,剛剛氣極之下喊的聲音最兇的那些小宗門之人,此時不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麼,剛剛他們大義凜然的姿態,一方面是有著所處的環境所致,另一方面是氣極之下的反應,根本不是他們的常態。
“什麼這是真的”盧生斷斷續續的問道,好像是根本沒聽清宋立所說。
“你叫盧生這個玄黃金禪缽你收下便是,宋立殿下在這一點上一向守信,你放心吧。”寧樂山這個時候開口輕笑道。
若是宋立一人所說,盧生還可能有一些顧慮,畢竟他沒有同宋立打過交道,但是此時太嶽宗的宗主開口了,他心中的顧慮頓消,雖然太嶽宗作為十大宗門之人,同其它宗門一樣,平常也霸道的很,但是信譽還是有的。
還未等盧生說話,其它一些小宗門之人已經不能淡定了,看來這宋立還真的想為盧生做主啊,而且還有太嶽宗宗主作保,這樣看來,宋立這個暫時性的首領,還挺公正的啊,至少沒有向著那些大宗門說話。
一時之間,眾人開始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覺得,宋立當這個宗門的首領還算是挺好的,如果真的能從密宗遺址離開,宋立還能繼續做這個首領豈不是更好,至少小宗門受到了大宗門的欺負,有人替小宗門說話。
不過這種心思,也就轉瞬即逝,心中對於宋立的看法,還沒有本質上的改觀,不過至少已經開始有這樣的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