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餘伸手指摸摸下巴,無語。
吃過早飯,莫然正在房間裡挑去派對的衣服,梁老爺子抱著湯圓走進來,坐在沙發上不肯走。
“爸,有事?”莫然問。
“然然,你真的是要去單身派對呀?”梁老爺子開口。
“嗯。”莫然回他。
“然然啊,爸知道你總覺是這李餘忠就是天兒,昨晚上燈光下看不仔細,今天一大早起來,我就很仔細的觀察過他啦,這行為舉止呢確實像是天兒,可細看,這容貌上還是有區別的,天兒做過開顱手術,腦袋上該有疤吧?他沒有!天兒肚子上沒疤痕吧?他有!不一樣啊,還是不一樣。”梁老爺子聲音有些悲傷。
“爸,你想多了,就是因為他不是老梁,我才要去單身派對的。”莫然拿件紅色禮服在鏡子前比劃著。
“然然,紅色不吉利,換一件。”梁老爺子說。
“不要,就穿紅的,我喜歡。”莫然倔強的說道。
梁老爺子咧咧嘴,神色有些落寞,抱著湯圓離開。
去派對的車上,莫然將雙腿擱在車前方,給朋友打電話,放肆的大笑,笑完了,竟從外套口袋裡摸出支香菸來,,邊講電話,邊將香菸遞到李忠餘面前,示意他點上。
李忠餘的面色一緊,眼神怨憤。
“點上啊!一點眼色沒有!”莫然扣上手機罵他。
“對不起,莫小姐,我這車上不準吸菸。”李忠餘帶著怒氣的聲音。
“放你媽的狗屁,你的車!要臉不?你不就是條被瑞秋阿姨撿回家的狗麼?什麼是你的?”莫然破口大罵,開啟車前面的抽屜,找打火機,自己把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嗆的咳嗽一聲。
李忠餘的面色難看,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畢露。
“路邊停車!”莫然將菸蒂在車門上摁滅,吩咐他。
李忠餘把車停下,問:“什麼事?”
“不想繼續做你的車,我搭便車去。”莫然拿出鏡子,重新塗了遍口紅,將外套脫到肩膀下面,露出大半截香肩,開啟車門走下來,站在路邊,低頭將禮服往上提,露出白皙光潔的大腿,一手撮著頭,對著來往的車輛招手,拋媚眼。
李忠餘覺得自己心臟病就要犯了,咬咬牙,下了車,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的外套拽上,把她裹進去。
“幹嘛你!”莫然瞅他一眼,推他,他不動,緊拽著她的外套,惱怒的口氣:“你說的沒錯,我是瑞秋阿姨撿回來的一條狗,可這條狗是忠心的,她想保護的人,我絕不會放棄。”
“為了瑞秋,才這麼做的?”莫然斜眼瞥著他。
他垂下頭,聲音低下去:“不然又能為什麼?你如果有事,我沒辦法跟瑞秋阿姨交待。”
莫然從手包裡拿出張銀行卡,一臉嘲弄的笑容:“拿著它,走吧,我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再回去做人家的看門狗了。”
“莫小姐,不是每個人都能用錢收買的。”李忠餘正經的面色。
莫然將銀行卡收進手包裡,冷笑一聲,:“梁經天,你是打算一直裝下去是吧?好啊,那就繼續裝著,看誰草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