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雷雨驟來,酷熱終於被趕走了,迎來短暫的涼爽。樹上還掛著雨滴,瑞祥就和忠雲一起出去了!
留下夫妻兩個,那拉嬸子在給她做一件新袍服,那拉大叔站在一旁擦拭常年不離手的一張弓。因時長使用,弓弝烏黑油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那拉嬸子感嘆道:“用不三年,瑞祥也該找媳婦了!”“這還沒到,你發什麼急!”“我這不是早作打算嘛,到時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又不是幹活催你,還手忙腳亂的。你、、、你這是有目標了?”“你這個人就知道成天往外跑,孩子的事情你操過幾迴心?”
聽到這話,那拉大叔立馬發火了!就道:“我不知道操心?他的一身本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們吃的穿的都是從路邊撿回來的?”
那拉嬸子不敢跟他反著來,語氣放緩道:“你個老頭子,我就嘮叨幾句,你還上心了!坐下來板正說話!”
看他坐下一言不發,只好接道:“這個珊兒對咱們瑞祥是真好,你看她怎麼樣?”“珊兒是個嬌女,你也不怕兒子受委屈嘍!”
“那你說還有比珊兒更好的人選?你這老頭子還不知足啊!”“兒子可不見得有多喜歡她,你別先點頭了!”
她痛叫起來道:“什麼?哎呀!”“這是怎麼了?好好縫個袍子還能扎到手了,你這心都到哪兒去了?”
她把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吸允,見不流血了就道:“還不是你這老頭說的話太突然了,我著急了不是!”
“那也怨不了我,問題都出在他自己身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來什麼,你快說!”那拉嬸子心裡有了預感,只不敢承認,這不可能吧!
“現成不就有一個,天天在你眼前晃悠也沒看見,這都什麼眼神喲!”她恍然大悟,一時又搖頭道:“忠雲?這不能夠吧!咱們都當她是女兒,這女兒怎麼能與兒子成親呢?”
“是不是女兒你還不清楚啊,你倒是當真了!”“不行!我不同意!這孩子來歷不明身份不詳,萬一將來要有個什麼,瑞祥可就麻煩了!”
那拉大叔對忠雲倒是一點偏見都沒有,給她分析利弊道:“看她也是個過日子的人,瑞祥娶了珊兒,女強男弱,哪有這樣自在!”
“你說的也在理,真是頭疼了!”“過兩年再說吧,這雨後說不定能打到好獵物,我出去轉轉!”“別去山上了!”
跟著阿克佔松練習,她的功夫又進步了。瑞祥是個男子,在體力上自然比女子更勝一籌,可卻連珊兒都打不過,在幾人中是最墊底的。
阿克佔松看著他們點評道:“嗯,阿妹最為靈活,可惜腰腹和腳下的勁道不夠,還得勤加鍛鍊。珊兒的力量倒是足夠,可惜眼睛跟不上!”
斛準珊兒覺得這人有問題,自己可是三人中最厲害的,她立馬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摔跤與眼睛能扯上什麼關係?”
“摔跤裡有一條長訓道:眼如閃電,腰如盤蛇,腳下生根。也就是說眼觀四方,從對手身上找到破綻,從而打敗他,這剩下的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哼,算你說的有理!”瑞祥急不可耐道:“松,那我呢?”“你啊,這三條你都能達到,可你又都沒達到。”這話讓人愣怔了,阿克佔松自從當師父以來,這說話做事都高深了不少。
瑞祥覺得他在阿妹面前有意貶低自己,這可不行,他道:“松,你何時這樣婆媽了,倒是說重點!”
“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半個師父,尊師重道懂不懂?”小樣,以前總在阿妹面前給我上眼藥,天理昭昭,這回也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