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把原話又說了一遍,“既然你媽媽通知你回來,那就請你看一下這些錢。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拿點鈔機來!”
何歡把錢推回去,“既然是子銘的事,要什麼錢,多見外。你幫我把這錢還給他,想問什麼你說就是了。”
何歡媽媽再次看到那些錢,眼睛都直了,依依不捨地說:“真不要?我都說要還她們錢來。”
何歡頭都大了,一直維護的矜持形象差點破功,“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這毛病!”她媽這就不敢說話了,只能偷偷瞄那些錢。
一直聽她們說,杜柯終於能插上話,“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宋總需要了解一下當年你父親中獎的過程。”
“為什麼?有什麼特殊原因嗎?”何歡追問。
他為難地笑了笑,“你別為難我,我也只是個跑腿的,很多話不方便說。”
“也是。”她理了一下頭髮,推了她媽媽一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你和杜柯說說。”
“那錢……”她眼珠子都不帶動的,深怕它飛了。
“媽!”何歡不悅地叫她,她立馬焉了。
杜柯趕緊在一旁給她吃定心丸,“何夫人你放心,這錢我們還是會給你,只要你說清楚來龍去脈就行。”
她這才放心,“也沒什麼特別的,她爺爺檢查出絕症,需要大筆醫療費,我……我又欠了些錢,那段時間過得很艱難。一天晚上,他突然很興奮,說什麼要去抽獎,我說中不了,他卻很肯定,說一定能,後來真的中了。”
“那你沒有問他為什麼有把握中獎?”這才是重點!
何歡媽媽皺著眉,想了想,“好像是說遇到貴人還是幹嘛。”
杜柯換了一個問題,“那在他去世前兩天,有沒有什麼地方很反常?”
“有!”她很肯定,“我事後想起來,他就好像知道自己會死一樣,交代了好多事。”
看來,這中間真的有貓膩!
“他說的那個貴人你見過嗎?”
“沒有,但是……”她想了想,半天沒說出來。
杜柯趁熱打鐵,“但是什麼?慢慢想,不用著急。”他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何歡看他反應很大,“這事兒對子銘來說,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他又繼續追著何歡媽媽問,“阿姨,你想起來了嗎?”
她指著何歡,“何歡,我記得當時拿你爸爸的遺物,我們是一起去的,有一張方方正正的卡片,上面寫了什麼來著?”
她說的是名片,又講不來這個詞。何歡想來了,是白豐行!她臉色大變,“我不記得了誒。”
明眼人都看得出破綻,杜柯也識時務,“那何小姐務必要好好想起來,錢先放這兒,我回榮城了。”
何歡拉住他,把箱子打包好遞給他,“不用了,這錢你拿回去。”
任憑她媽媽怎麼鬧,何歡很堅定地把杜柯推到門外,“你路上小心,告訴子銘,我們榮城見。”
怕什麼來什麼,何歡還是猜到杜柯來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