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趙成龍那兒聚會,飯吃到尾聲的時候,趙成龍接到情報,說是發現了禍害吳凱的那個人,趙成龍帶著一行人,立即趕到了順峰酒樓門口。
文靜坐在趙文龍的車裡,一邊等一邊閒聊。
“文靜,你怎麼想的?”
“你是指什麼呀?”
“我說出來的話,你聽了別難過。我覺得吳凱的情況,好像不太樂觀。”趙成龍希望儘量減少對文靜的衝擊,又想把意思準確地傳遞給她。
文靜沉默著不說話,她其實心裡也清楚,大夫的話她也能聽得出來,吳凱康復的可能基本沒有。自己轉眼都30了,那些有正式文憑有白領工作的麗人,在這個年齡都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漲落找物件嫁人,何況自己一個沒有正式工作沒有過硬專長的老姑娘,如果不趕緊抓根稻草,恐怕逃不過成為剩女的命運。父母一遍又一遍的催,自己都不敢跟他們打電話,明明很擔心惦記他們,明明想多一些問候,可就是沒有勇氣觸碰曾經最感到溫暖的那串數字。
可是就這樣扔下青梅竹馬的戀人,自顧自地跑了?何況這個戀人,也是為了能夠給自己一種更踏實的生活才出去兼職代駕出的車禍,從道義上從感情上,文靜很難一下子越過這個坎兒。
“哎,有什麼辦法啊。”隨著一聲深重的嘆息,文靜的淚珠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趙成龍,抽出兩張餐巾紙,要去替文靜擦眼淚,快要擦到的時候,文靜往後稍微讓了一下,伸手接過餐巾紙自己擦起來。趙成龍順勢用還沒抽回來的手在文靜的肩膀上按了按:“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你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嗯。”文靜像個聽話的孩子點著頭。
與此同時,甄甄和靜茹在另一輛車裡,聊得正嗨呢。
“甄甄姐,哎,我叫你姐,我是不是吃虧了?你說你跟文靜姐是同學,我沒多想就喊你姐,看來是被你帶到溝裡了。”靜茹是想看看她跟甄甄,究竟誰是姐。
“你放心,掉溝裡,我負責把你撈起來。”甄甄一開始有點不在狀態,眼睛關注著前面趙成龍車裡的動靜。
“我正規本科畢業快3年了,你呢?招供一下吧?”靜茹沒有注意到甄甄的情緒。
“我研究生畢業都快1年了,你覺得誰大?”
靜茹轉了一下眼珠:“嗯,叫你姐,我不吃虧。”
“我聽文靜說,你幹代駕吊兒郎當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究竟要幹什麼?”甄甄乾脆把心思抽回來,陪這個傢伙好好聊吧。
“這個死文靜,怎麼老是出賣我!”靜茹兜起嘴,一看就是裝出來的生氣。
“還有更多的內幕呢!”
“啥?還有啥內幕?”
“你的金龜婿釣著沒有哇?”
“這個爛嘴婆,晚上回去我撕碎她的嘴。”
“你還是看好你那小身子骨吧。說正經的,你怎麼認為幹代駕就能找到金龜婿啊?”甄甄這回是認真的。
“你沒聽說嗎,這些大半夜還在外面應酬的,要麼是有錢的要麼是有權的,你從他們開的車子上看個大概啊。最關鍵的是,在車上,一般沒別人,能很自然很方便地交流啊。要是介紹物件,雙方的目的性太強,在一起都會藏著掖著放不開,多彆扭。”“這可是韭葉姐幫我總結的啊!”靜茹最後補充一句,不想讓火圍著自己燒。
“你別拿韭葉姐打馬虎眼!你為了找金龜婿,是獻身代駕事業在先,遇到韭葉姐在後,好嗎!”甄甄不留情面,把靜茹往角落裡逼。
“真拿你們沒辦法,非要玷汙本純情姑娘的名聲!”靜茹做出很委屈的樣子。
“你要是覺得冤枉你了,趁我現在還有點耐心,趕緊喊冤。”
“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做代駕有別的目的,說找金龜婿那不過是遮人耳目,拜金女大家都懂,省得解釋來解釋去。”靜茹停了一下,在甄甄開口前,嘻嘻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如果摟草打到了兔子,本姑娘人品太好實在沒辦法,我也只能勉強笑納了。”
甄甄疑惑地看著靜茹,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裝著什麼藥:“你究竟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