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花,萊塞讓爾。
“這裡是‘法令大學’的神學院。很久以前,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託缽修道院。喲,中午好啊,嬤嬤!您還是這麼年輕。”
怪盜亞森走在前面,脫下禮帽並熟絡的與宿舍管理員打招呼:“我上去逛逛——去找米婭玩。這兩位是我朋友。”
“哦,好。要鑰匙嗎?”
帶著老花鏡坐在門口織毛衣的嬤嬤看都不看一眼,隨口應了一聲:“還有,記得去門口登記一下。”
“今天她沒課,應該在宿舍。不用鑰匙了。”
亞森笑著,與那位看起來五六十歲、體格頗為強壯的管理員又熟絡的聊了幾句。直到將她逗笑,才重新戴上自己的禮帽並向裡面走去。
“……你這還真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艾華斯吐槽道:“她看上去是真的很信任你。居然就直接把你放進來了?她知道你是誰嗎?一個賊?”
“一個義賊。她知道我是誰——不過我要糾正一件事,就連年輕的小姐們也都喜歡我。”
亞森說到這裡,很是自得的撩了一下鬢角的捲髮,露出頗有自信的微笑。
“你身為怪盜……”
阿萊斯特頗為疑惑:“不應該直接悄悄翻進去嗎?而且他們為什麼會把我們也一起放進來?”
“啊?”
亞森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啊,對……這可能是我們鳶尾花的特色。
“在很久以前——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鳶尾花還是保守過一段時間的。那個時候,這所神學院還是隻有修道院呢。每天都能看到嬤嬤們嚴厲的訓斥年輕的修士與修女們……別說是帶人回自己宿舍了,甚至光是在路上與異性多聊了兩句就可能要被批判。
“但後來,鳶尾花有過一次‘粉色鳶尾花’運動——表面上,它是鼓勵學生們尋求真愛、‘尋找自己浪漫的青春’。但實際上,那是月之子們所主導的,將愛之道途更深的浸染這個國家的計劃。
“沒有人能夠與月之子對抗。幾個打頭的抗議者要麼被消滅了,要麼就是被轉化成了月之子,然後立場大變。當人們意識到這件事背後是月之子後……那自然就沒有人敢觸他們的黴頭,繼而對這方面就採取了完全放任的態度。
“也是從那之後……鳶尾花才逐漸變成了如今的風氣。那些嬤嬤們,曾經也是從風氣變化後的時代成長起來的女孩子。她們自然也是見怪不怪……”
亞森說著,帶著他們路過了一樓二樓的宿舍。
雖然這裡是女生宿舍,然而裡面卻居然有幾位男性走來走去。他們好奇的看了艾華斯與阿萊斯特一眼,便也熱情的同亞森打招呼。
有些宿舍門甚至沒有關閉,裡面的小情侶就迫不及待的玩了起來——當然,按照鳶尾花人的習慣,外面走過的同學們或許也可能是PLAY的一環。
雖然也有女孩因此而感到害羞,捂著臉或者眼睛快步離開——而這種純情的女孩子卻反而成為了笑點的一環。年輕人對著女孩們的背影指指點點,隨後笑出聲來。還有一些人則就倚靠在門口,像是教練在指點職業選手般給出解說與銳評。
隨著他們路過,艾華斯幾乎聽了一整路歡喜的尖叫聲。許多女孩湊到亞森身邊,還有不少人趁亂湊過去摸了他幾把——站在後面的艾華斯甚至清晰的看到,那裡面還有一個男人。
艾華斯與阿萊斯特對視一眼,眼中多少有些震驚。
雖然早就知道鳶尾花比較“開放”……但他還是低估了開放的程度。
……這就是月之子掌權後的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