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也只能這樣了。反正要讓師父高興,也不是隻有從涼城師弟身上入手一途。
邢樹珉就這樣帶著他的孝心,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退場了。他前腳剛走,虛無極和阮石也緊接著從房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間二層樓的小築,一樓是練功大廳,二樓除了墨涼城的臥房,還有另外幾個房間,以及一條寬敞的走廊。在整個焚天派,除了掌門的居所,就要屬這裡待遇最好了。
兩人一路走下樓梯時,虛無極一直在擺弄著玉簡,面上看去極其煩躁。半晌後更是沒聲好氣的向阮石道:“喂,把你的傳音玉簡借我用一下。”
阮石雖然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掏出玉簡遞了過去。虛無極在迅速查詢名單後,很快就對著一個名字發出了聯絡請求。等待傳輸建立的過程中,半是向阮石解釋,半是憤怒自語的道:“你們掌門的風頭轉得有點快啊,這幾天看到我的傳訊直接不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阮石稍一遲疑,很快就神情詭秘的挑撥道:“是啊,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掌門是得過且過之人。而且近日間我聽他言談,確有向玄天派靠攏之意……”
虛無極大怒:“他敢!”此時玉簡上方忽然散發出一層光芒,這是傳訊已經接通之象。
碎星派掌門的態度非常倨傲,只有簡單的一個字:“講。”
虛無極冷笑一聲,緩慢開口道:“極柯,你終於接傳訊了。”
碎星派掌門初時一驚,但他的驚噫聲很快就被一陣平穩的笑聲取代。並且玉簡那一頭的音調,是虛無極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嘲諷和油膩。
“虛無極掌門?怎麼這麼好的興致,用小徒的玉簡來跟我聯絡啊?您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跟我閒話家常,而是盡全力治好涼城賢侄的傷吧?哦,我還忘了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啊?還——活著麼?”
虛無極強壓著心頭怒火,淡淡道:“別裝糊塗了。我要為涼城報仇!需要你們碎星和破月兩派全力出兵協助。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儘快的去準備……”
他的話還不等說完,碎星派掌門就慢悠悠的插了進來:“不要說得那麼重情重義。一統六門,不是您一早就有的計劃麼?涼城賢侄受傷的時機只是恰到好處而已。雙方開戰,我碎星派必將傷亡慘重,我們又何必為了您的私心,將門派的前途都搭進去?”
玉簡上方的光芒很快的暗淡了,碎星派掌門已經單方切斷了傳訊。一見焚天派失勢,他竟是連面上的恭敬都再不屑維持。
虛無極一時大怒欲狂:“可惡的極柯!你真的以為我焚天派就此一蹶不振了麼?你以為投靠玄天派才是正確的選擇麼?你會為你今日的愚蠢後悔!”
他捏著玉簡的手掌不斷顫抖,阮石提心吊膽的盯著,一面抬起雙手在下方做虛接狀,生怕他一個憤怒直接把自己的玉簡摔了。
當虛無極轉過視線時,阮石立刻收斂起了自己的動作,同時再次進言道:“還記得我上次提起,關於玄天派的那件至寶麼?在這個非常時期,要想讓兩位掌門妥協出力,恐怕就只能指望它了。要不要再次召見楚天遙呢?”
虛無極又喘了幾口粗氣,才漸漸的冷靜下來,順手將玉簡交給阮石,嘆道:“我現在也沒有時間理這些,救治涼城才是第一位的。實在不成的話,進攻玄天派的計劃也就只有延後了。”
阮石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總之我有空也多去調查一下,希望可以儘快找到線索。我們現在還是先商談那鉤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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